走在人潮擁擠的信譽,蘇洛一手抓住自己的大包小包,一手巴拉人潮,以求讓自己能夠在狹窄的空隙裏順暢的呼吸。“蘇洛,你和蘇曉在這等一下,我去衝張飯卡,你們也可以去找找座位,當然要在看好我們家寶貝的前提下。”說話的是蘇洛那個欠扁的弟弟,蘇蕭。
蘇洛,一個遊走於京都各大房產項目間的資深小策劃,愛睡覺,愛紅樓,愛電影,愛走街串巷,還愛k歌,當然,最愛帥哥。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仍不接地氣,裹著仙氣的坐在雲層上過日子。
蘇蕭,二三年華,已是兩個萌寶的老爸,每天除了老婆孩子,就是熱炕頭,典型的老婆是天,爹娘是地,兄弟姐妹是空氣的小混蛋。偏偏蘇洛哭天喊地,天不管地不應,隻能任由他去。
蘇曉,蘇然的老婆,確切的說是,寶貝老婆,兩個萌寶在她麵前都要靠後站的現實版武則天。
聽到蘇蕭理所當然的吩咐,蘇洛就想罵老子娘,心中一陣腹誹,蘇曉是你媳婦,萌寶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你親娘姐。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是個有“素質”的人或者爭取做個有素質的人。
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剛要坐下,對麵一個40多歲的大媽頭不抬眼皮不抬的說話了,“那座有人。”看到老大媽的表情,蘇洛也不客氣,直接抱起小侄子放在了空座上,占了一個位置,管你有人沒人,然後她也坦然的坐在了侄子的旁邊,充當寶寶的使者,完全無視對麵投過來的兩把尖刀。開玩笑,這麼擠的地方,能站著就不錯了,還占座,真能作,我蘇洛在有素質,但卻不能傻!想著,自己還美滋滋的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吃完飯,可以打道回府了,扶梯口又擠滿了人,這把蘇洛給鬱悶的,直想暴走。在她暴亂情緒醞釀的時候,被人潮自動形成的的推力擁上了扶梯。回到廣場,一挨地麵,蘇洛便使勁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隨後仰頭直呼,靠,天不亡我啊,然後又毫無形象可言的雙手擊掌,大呼,“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天知道,這個神經病的女人在做什麼。
“蘇蕭,你知道你老姐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什麼?”蘇蕭應付道
“你猜猜?”
“你的理想太多,我哪知道說哪件。”蘇蕭也不客氣,明顯對她這二十五六還未出嫁也一事無成的姐姐沒太多想法。
…。
“好吧。”
“當初你說為什麼沒聽老爸的,好好地考個大學呢。如果考個好大學,哪用得著在這受罪,沒準早就穿著一水霸氣外漏的小洋裝,十厘米的小高跟到處咯噔咯噔去了。”蘇洛又開始搓後悔藥了。
蘇蕭接道,“行了,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亂想有啥用,幹點實際的,趕緊的,咱們回家了。”說罷,一手護著兒子一手護著媳婦和女兒在前麵的人潮中奮勇向前去了。
蘇洛卻不覺得怎樣,用她的話,“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哪天實現了呢”。
蘇洛無疑是眼高手低最傑出的代表,雄心壯誌時,自己禁不住都給自己跪了。她的口頭禪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但是行為卻永遠是明天ing式,最後無數個有希望的明天也就順理成章的改名叫了無疾而終。
雖然一事無成,但是這樣的蘇洛卻從未想過要向生活低頭。她憧憬自己的未來,也困擾自己的現在,直到她遇到那個人,程亦辰。程亦辰無疑是優秀的,而且優秀的讓人不敢直視,更不敢想象靠近。蘇洛必須承認自己是個花癡,看清程亦辰的第一眼,哈喇子已經流到了地上,臉燒的像炙夏正午的太陽,心跳的也似練習場上無數個乒乓球在來回的叫囂。就算是這樣,蘇洛仍不承認她是喜歡程亦辰的。她隻是說,程亦辰太帥了,任何有正常視覺審美的母的,都會是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