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月很聽話,她坐下,捏了捏臉蛋,柯洛月其實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目光很冷,看著人的時候,像是能凍結住別人的心房
難道,這種人都沒有感情嗎?
她記得這種目光,蘇世倫剛到這個家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這麼的冷,冷的那時候讓她感覺害怕。
“喜歡他,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女人冷冷的笑,她以眼示意管家接過了蘇月遞過來的信封。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不識好歹,那就等著替你舅舅收屍吧。要是你不聽話,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柯洛月冷笑,真是什麼鳥都有。
她這麼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才要發脾氣,金絡熙按住了她的肩。
柯洛月認真仔細的看這個貴婦的囂張的嘴臉。
“你該知道,他早就被我媽擠出了大陸,你拿他威脅我做什麼?我就不信了,你到是動我一下試試,這年頭,吹牛的人可是不要太多。”
她雖然和柯林峰的關係並不親厚,可是,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母親的弟弟。
爸爸說過,媽媽其實很疼這個弟弟。
“小丫頭,別嘴硬,我等告訴你,柯家收留那個雜種一天,我就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了。”
貴婦撂不了狠話,轉身才走出房間,就看到極大的一束黑色鬱金香的花束,散著濃鬱的芳香的花束已經擋住了拿花的人的臉。
她並沒有注意,仰著頭,才往外走,就聽見拿花的人說。
“怎麼,讓她為我收屍?你確定你自己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
貴婦精致的麵容下出現了裂痕。
柯林峰初到英國以後,難免和她的生活交際圈子有交叉,她知道了柯林峰的身世背景以後,下過不少的絆子,明裏暗裏,都被這個男人狡猾的逃脫了。
其實,她對柯林峰根本不算了解,隻知道他所開的公司是做電子商貿起家的,像是他與香港還有台灣的關係很好。
貴婦倨傲的看他,雖然心裏有些發虛,嘴上強硬的態度還是沒變。
“你就是聽見了又怎麼樣!”
柯林峰玩味的一笑,他看著這個已經被所謂的貴族頭銜扭曲了人性的女人說道。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欺淩的小男孩了,你該擔心的是會時候他會回來報複你。我想你這麼放過蘇世倫,是怕他報複你曾經對他的虐待,甚至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那些手段吧。或許,該把你留到那一天,讓你自己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死的。”
柯林峰在柯洛月入院的時候,並不知道,他還是自己的傭人去了薔薇園的時候,才知道柯洛月住院的事情。
上一次和小丫頭吃飯的時候,柯洛月說喜歡他的花園裏的黑色鬱金香,今天他就讓園丁都剪了,想哄她高興。
柯林峰見過這個女人的兒子,並不爭氣,嬌養大的一個長不大的二世祖,也隻能生活在金絲籠裏,根本不是蘇世倫的對手,他甚至可以想見,若幹年以後,等蘇世倫到了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如果到時候,他的心裏還有對這個女人的恨的時候,那麼遭殃的會是誰,可想而知。
“洛月,舅舅來了。”
柯林峰故意忽略身旁的這個貴婦龜裂了的驕傲,他朗笑著走進去,把一大整束沉得壓手的花,放到了她的病床上。
柯洛月見他走了進來,就伸著脖子看還有個背影在門口的女人,她故意大聲的對他說。
“舅舅,有人想要你的命。”
剛才柯林峰在門口說的話,她並沒有聽見,雖然和這個舅舅的感情真的不怎麼樣,可是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心地善良純潔的,不像某些蛇蠍婦人那般可恥。
柯林峰麵不敢色的看著她,冷冷一笑。
“怎麼,有人要我的命,你就那麼高興。”
柯洛月很意外,柯林峰願意和她說真話,不是說他說的內容,而是他眼裏表現出來的無奈。
柯洛月聳了聳肩,平白的接下他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誠,同樣學著他的口氣,冷冷的說。
“沒辦法,誰讓我和你一個姓呢。要不,你改了?”
她沒有隨父親的姓,是她姥爺的要求。
柯林峰懶得答理她,他看了看柯洛月頸後已經拆了線的傷疤,對她說。
“別不當回事,回頭我給你弄兩個保鏢,跟著你點,防止她下黑手。記得,要讓這兩個人跟住了你,要不然,到時候你出了事,哭都找不到地。”
“我才不怕她呢。”
柯洛月想這個女人肯定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幹什麼事情,她隻要小心一點就好了。
“別那麼大意,她們這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心理都極為變態,你不能拿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們。否則,她也不會對蘇世倫念念不忘的要置他於死地。”
“不就是為了遺產嗎?她再怎麼清高,還不是為了錢。”
“遠不止這些。”
柯林峰也沒和她具體解釋,他其實知道柯秋海前些年曾經為蘇世倫的事情親自和蘇家的掌門人交涉過,為了就是不留後患。
就連柯林峰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執著的竟找到了柯洛月。
看來,這個女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了。
柯林峰從醫院走出來以後,略想了想,打電話對自己的助理說。
“給我訂三天後飛北京的機票,另外,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一下蘇爵士。”
他告訴他自己,他隻是不想姐姐唯一的孩子出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