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簡單?”
“簡單嗎?我怎麼不這麼認為,有你陪在我身邊,我還需要什麼呢,小傻瓜。”
他鬆手刮過她的鼻頭,寵溺的對她笑著說。
“隻要,你別再把我的生日蛋糕偷偷的給吃掉。”
“你敢提。”
那是她童年的幾件臭名昭著的醜事之一,也不知當天她怎麼就餓了,把一整塊的老莫蛋糕就挖著挖著的幾乎全都給吃幹淨了。
等蘇月的母親在廚房發現她這個饞嘴的小貓時,她已經是弄了一臉,一身的奶油。
保姆把她接回家以後,她的母親還親自買了一個大蛋糕,還給了蘇月。
“好,好,我不提。”
蘇月笑得一臉的輕鬆,舉起一隻手,做投降的樣子,對柯洛月說。
“等過生日那天,我買一個超大號的蛋糕,給你。”
“切~”
說著柯洛月就一轉頭,可是就是這一轉頭的時候,她看到了從她身後的馬路上駛過來的一輛黑色的林肯—車號是京****9。
他回來了?
柯洛月在蘇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返身向那輛車跑了過去。
“洛月,你怎麼?”
蘇月搬著自行車,轉過了身,看到了那輛林肯停在了柯洛月的近前。
站在路燈下,漂亮的男孩子隻能眼裏帶著祝福的不能再走近一步。
他站在那裏,手攥著車把,神色晦暗,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壓抑在他的胸口,衝撞得自己生疼。
這就是氣勢,蘇世倫甚至不用下車,那緩緩的被他推開了的車門,她便繳械投降。
“見著他,你怎麼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站在遠處,蘇月取笑著她,盡管,柯洛月聽不見,盡管,他隻是說給自己聽,可是,那言語裏的落寞,怎麼也遮掩不住。
“你回來了?”
她遲疑著,站在車門的門口。
蘇世倫甚至是都懶得搭理她,手裏拿著筆記本電腦,身邊還放著幾個黑色文件夾,神情專注。
車裏放著舒緩的他一貫常聽的長笛的音樂。
“我…..”
她扭捏著,把雙手往後背了背,絞在一起,語氣悻然的,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垂著頭。
“上車,我餓了。”
“噢。”
她點了點頭,抿著唇,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隻是嘴角已然有了幸福的笑。
“等我。”
她轉回身,跑了兩步站到蘇月的麵前。
“不和你一起吃了,今天晚上,我有事。”
“知道,去吧,你不必特意回來和我說一聲的。”
蘇月從車筐裏拿出了那張已經裝入了相框裏的素描,遞到了她的手裏。
“好,去吧。”
“好。”
抱著素描畫,柯洛月笑得極是燦爛。
“明天見。”
蘇月看著她已經轉過了身的背影,笑得無奈。
笨蛋小丫頭,他人都回來了,這麼多天沒見你,怎麼會容你明天獨自出來呢。
夜色當真如水,泛著陰冷的涼氣,鑽進了身裏,流竄著進到了心頭,讓蘇月的目光也都冷了,見不到剛才的那些平和,晦暗的在月光下,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