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廳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大廳裏有那天的長老,也有暗衛,大多是知道千諾雪脾性的,能那麼爽快承認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真的是她做的。
皆是有些不相信,暗衛們不相信是因為他們一是覺得小姐不會那麼厲害,傷三位長老卻未負傷。二是他們並不認為小姐會傷害看守她的暗衛。他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雖背負不詳的命數,十六年活得規規矩矩的,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除了少數為難她的人。她的脾氣他們都了解,人不害她,她絕不傷人,人若害她,她也決不饒人。
雖說幾位長老是有些得罪她,不過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不會傷害他們。而那幾名暗衛更是沒得罪過她,她更是絕不可能害他們。
至於長老們為什麼不信,原因是他們以為千諾雪伶牙俐齒,即便是自己做的也會辯上幾句。
“你為何要這麼做?”千振威盛怒。
“沒有原因,不想被關著了,出來時那幾個人礙事就殺了。”千諾雪麵無表情的說著,語氣就好像在說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淡淡的。“至於他們三個嘛?看他們不爽嘍,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那千殺劍又是怎麼回事?”千振威臉更黑了。
“當然是從千諾月那笨蛋那偷的,她以為我把她當妹妹才照顧她的,真是笨,我不過是為了偷千殺劍罷了。”千諾雪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這丫頭為什麼就這般狠心?”木原長老恨恨的插話,生氣的表情溢於言表。
“我就是這般狠心,你們不是問那三千生靈的事嗎?我今天告訴你們,他們是我殺的,因為他們太煩,至於血禦陣那麼低級的陣,我怎麼可能用。我用的是血殺陣,殺了就不煩了。至於心口的傷,不過是我為了迷惑你們罷了。”千諾雪聳了聳肩,表情淡淡的。
“你這丫頭,果然是災星,真不知大祭司死時為何不許我們殺你。”金川長老氣勢洶洶的說,滿是上位者的氣勢,不愧是六長老之首。
“千振威這件事你要給我們個解釋,畢竟傷我們是小,禍亂全族就不好了。”水鏡長老語氣沉重說。
禍亂全族,你們可真是高看我。千諾雪悲哀地想。
“來人,將大小姐送到牢房嚴加看管。”千振威當機立斷的說。頓了頓又說:“送入甲級牢房,多派些人手。”
隨後四個暗衛從暗處出來,押著千諾雪去往牢房。
一路上千諾雪麵無表情,也不多言跟著暗衛,隻是在出門時眼裏是滿滿的決然。
而正廳幾位長老麵色不善的問及關於千諾雪為何有如此高的法力以及武學修養。千振威以家族訓練時被偷學為由搪塞過去了,並再三保證會妥善處理便要送客。
眾人有疑,卻不知如何說起,便作罷。
而牢房內千諾雪剛坐下沒多久,一襲青衫的男子就到了她的麵前。千諾雪雖然知道他會來卻還是有些驚訝他的迅速與能力。若說禁閉室是懸崖,那麼這裏就是天塹,他卻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還如入無人之境,此番能力卻是讓人有些害怕。
千諾雪不禁心裏吐起槽來,誰他媽說他隻通樂理的,真是眼瞎,這樣的奇才是廢人,開玩笑。
“我皆按照你的話來做了,諾月的藥你該給她了吧?”千諾雪說。
“當然,這是我們的交易,我顧煜辰還是知道守信的。”青衫的男子答道。
至於交易一說,這事還要回到顧煜辰那日去禁閉室見千諾雪時說起。
“我若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千諾雪當時問。
“鬼爪上有我秘製的毒,無色無味,未發作時仿若沒有,發作時噬心腐骨,如何做,你自己斟酌。”青衫的男子答,一臉的自信滿滿。
“我跟你走。”千諾雪怕了,千家與她何關,縌夏族與她何關,人族與她何幹,她的妹妹若是出事,這個世界對她也沒什麼意義。
“你不怕我騙你。”顧煜辰見她那麼果斷還是有些訝驚。
“騙就騙吧,隻要諾月無事。”
“好,你跟我走,按照我的話做,解藥我會給她。”
“好。”一字落地。她跟他走,親眼看他害死看守的暗衛。親眼看他拿著千殺劍傷害三位長老。自願承認一切皆為自己所為。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諾雪坐在牢房的床上,抬頭問。
“等到判刑處理時放你走,嫁禍千家。”
“果然,你們是衝著千家來的。”千諾雪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