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及時,卻讓千諾雪心寒,千家處處有暗衛保護,現在才趕來,兀自揣測怕是想借這十萬怨靈之手殺了她這個千家的累贅!
好父親,千家的好家主啊!悲涼的笑漾上嘴角,千諾雪無奈的回想當時的場景。
千鈞一發,兩人差點喪命,若不是自己那點半吊子的能力,及時?及時幫她們收屍麼?隻是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命數,讓他如此狠心!
更悲涼的卻是現在,雖是剖心之傷,勝在救的及時,且也控製住了力道,悠悠轉醒,還是被門外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吵醒的。
對於嘈雜聲這讓諾雪很無語,拖她這個主人之福,冥院一般和她一樣,下人們唯恐避之不及,一年四季都鮮少有人來,嘈雜的情況還是頭一會。不好的預感立即竄上心頭。
“好啊,消息可真靈通啊,這還沒死呢,追命的就來了。”千諾雪無語撫額,歎息道。
明暗的光透過紗窗又透過帷幔照射到她的臉上,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千諾雪當機立斷決定繼續昏迷,讓他們嘈雜去吧。隻有休息好才有精力和那群老家夥鬥智鬥勇。
忽然“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千諾雪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不能吧,剛醒,這些人就闖進來了,要不要這麼敬業。腳步聲響起,千諾雪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起來。不料一隻溫暖的手置於她頸上。
隻聽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你怎麼就生的這般麻煩,真後悔當初生下你。如果一手掐死你,是不是就什麼事都沒了。”
語罷似是躊躇了一下又道:“現在殺了你,不就顯得千家做賊心虛了嘛,唉。”然後手從她的頸上撤去,不一會腳步聲和關門聲響起。
怪不得她的傷還有人救!原來是怕別人覺得她們做賊心虛。
千諾雪翻身坐起,心裏有些苦澀,摸了摸脖子,嘴角再次漾開一抹苦笑。
她自認為除了命數一事以及剛發生的怨靈一事。十六年來她一直規規矩矩的活著,何來麻煩一說。並且在這兩件事上還有一件是他人強加於她的。
別人不信她,躲著她!她無話可說,因為她不是別人生的。可是她不信她,那個懷胎十月生下她的母親不信她!多悲哀啊!
眉頭皺了一下,她起身理了下妝容,換了身衣裳。
房間在小院偏右,院子裏栽了柳樹,槐樹。千諾雪一路上分花拂柳,踏著夏日的霞光而去。
絨絨的柳絮飄落肩頭,千諾雪偏愛白色,白絨絨的柳絮襯著她一身白衣更是如九天而下的謫仙般清麗。
千諾雪去往前廳,自己惹的禍總該有個說法,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會,也不願意給任何人添麻煩。
不過……她拍了拍心口,還是有些疼。希望不要被氣急了撐不過去。
待到前廳,眾人見到她,不出所料,皆一臉凝重。
大概看過去,宗族六大長老,以及秦家家主,顧家家主,赫連家以及司徒家的家主還有一些小家族的家主都來了,場麵好不壯觀。
千諾雪沒想到不僅長老們來了連幾位家主也來了,稍微失神一下,反應過來後,依舊麵色無二道:“不知各位今日來,所為何事,如此陣仗,真是令我不勝惶恐。”
千振威坐在最上首,一言未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千諾雪一眼!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我們為什麼而來,你難道不清楚?”一名須發發白的老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坐在一排都是白須白發的老者一起,顯然是長老之一。
“木原長老你怕是誤會了,我隻是實事求是,並非有半分忤逆的意思。而且真不知道所為何事,我自五歲開始熟讀禮儀文德,自是知道尊老愛幼,且還是明白些事理的。”千諾雪冷聲到,不卑不亢,氣勢十足。竟讓當場的所有人無話可說,有一種他們以多欺少不明事理的感覺。
“你你你”木原長老哪裏想到這丫頭不僅伶牙俐齒,還不卑不亢,氣得發抖,你了半天沒你出所以然來,甩袖在一旁憤恨地望著她。
一旁的金星長老眉頭一皺,眸色越深,這孩子竟這般伶牙俐齒!
“木原退下!與孩子一般見識做什麼?”隻見另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喝斥道。此人正是四大長老之首金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