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拿著朱筆不是在密折上批示幾句,聞言輕笑:“人家都說是自保而已了,不就是與我無關麼。”
藏青色身影頓了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想了想開口道:“主子,那姑娘進京了。”
“恩?”聞言男子朱筆微頓然後繼續批示,好一會才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詢問。
藏青色護衛緩緩把蘇嫿進京後發生的事都快速說了一遍,連她嗬斥蘇悅的話都沒差一個字。
一邊快速把手邊的一摞子密折批好,一邊聽著護衛講述的事情,等他講的差不多了男子的密折也快批完了。
聽到蘇嫿的一係列動作,男子為最後一本密折做批示,似有若無的感歎:“她倒是真無聊了。”說完低低笑了下,從密折中抬起頭來。
夕陽的霞光撒進書房,鍍上了一層蘊漾迷離的美麗色澤,坐在書桌後的男人月白色雲紋長袍包裹著欣長消瘦的身軀,眉眼隱在霞光下模糊了麵容,隻一雙好看的鳳眸裏華光流轉似斂了萬千星芒。
白暫修長的手輕輕叩擊桌麵,緩緩的從容不迫的一下又一下,在靜謐的書房裏極富節奏。半響男子淺淺笑了下,精致的眉眼瞬間綻放出如玉光芒,那低低的宛若歎息的嗓音勾人心魄。
他坐在那兒逆了霞光卻比霞光更奪目,雖看不見其麵貌,卻隻一眼便讓人為這如玉溫潤的人驚豔不已。
天下動蕩三國暗湧這對黎民百姓言這無疑是不幸的,他們生在亂世背井離鄉顛沛流離如今所求不過是一家老小的平安和口糧。對這些玩弄權勢高高在上的人言卻恰恰相反,這是一場盛世!是天下勢力大清洗正是爭雄的好時機!贏者,稱霸天下登至高處振臂一呼萬人呼應;輸者也不留憾事痛痛快快地盛世裏走一遭。
於是他們踩著這些百姓們的脊背冷眼旁觀他們倒地蜷縮著身子痛苦地呻吟,天下為棋誰又真正記得這些命如草芥之人呢?他們眼中隻有這風景如畫的大好江山,隻有自己的雄圖霸業!於是三國平靜破碎,征戰他國領土殺他國子民似乎成了這些將軍士兵的唯一作用,然這又怪得了誰呢?不過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罷了,他們不提刀廝殺等待的就是身後的老母妻兒被他國鐵騎狠狠的踐踏。
凡事紛擾諸多無奈誰又能真正憑自己的心意活得瀟灑快活,而她或感歎或無奈所求也不過身邊那人平安活著,如此而已。世事從來不是一個人說的算,她最多祈盼黎明快快到來。
是了,除此之外再無所求!
東方欲曉,晨光熹微。
一縷微弱的晨光透過小木窗照射進來,室內極其簡單,幾樣衣櫃床之類的擺設外再無其他。
小木窗旁依靠著一個穿著白色裏衣的女子,望著遠處的滿天朝霞,鳳眸似掬了一捧清水平靜無波卻光華瀲灩,在朝霞的映襯下多了幾分明豔璀璨奪目。
門口有人輕輕叩門的聲響伴隨著詢問聲傳來:“小姐,你起了沒?”
“起了,進吧。”
“吱呀”一聲後一個穿著素色衣裙的少女端著洗臉水布巾進來,快速伺候好女子梳洗穿衣後拿著木梳梳著女子披散著的如瀑青絲,綰出一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好。
額,貌似她沒記錯的話,小妹的天賦結果是“毫無靈力”,母後你這樣的話,會引人誤會的啊!
被雲桓抱在懷裏的雲清聽到這話,也不禁有點黑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幹了件多了不得的大事呢?咳咳,雖然是幹了件轟動大陸的事,但這性質嘛,咳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寒玉瓶,從中取出一枚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丸狀物體,快速的塞入雲桓的口中,口中淡淡的道:“這是我的禮物。”
雲桓倒也不曾懷疑什麼,順從的咽下口中泛著清香的丹藥,心想,這小丫頭怕是從哪得到的蓄靈丹吧。蓄靈丹雖好,但他身為朱雀國的國君,這些東西自是不缺的。再說,他已是靈王巔峰,一般的丹藥已對他起不了多少作用。但好歹是女兒的一番心意不是?
剛想著,體內的靈力突然快速的席卷著四周的靈氣,向他身體彙聚而去,接著全身一股說不出舒暢感席卷而來,覺得體內充滿了力量,仿若新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