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請你放下對我父親的仇恨,他真的是無辜的。”
“是不是無辜的不用你來告訴,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判斷,我希望到時候得到的答案不會讓你失望。”
“你這麼恨他,你最終得到了什麼?你的父親又不可能會活過來!”
“我父親是不會活過來了,但是能讓凶手繩之以法,這也算我對我父親有一個最後的交代。”
“你不能因為你要跟你父親一個交代,你就隨隨便便冤枉了我父親,他真的是無辜的。這五年來我不停的在找證據,可是你都覺得我這是不懷好意,替我父親刻意洗白。”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拿出的證據,難道還不能夠證明嗎?到底是我父親真的那麼十惡不赦,還是你內心根本不願意承認你父親的死就是一個意外?”
“我父親的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意外,一定是有人刻意的誘導他入局。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不肯告訴我,他迷戀上賭博的事情,就是因為害怕我查出他幕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不會認為誘惑他染上賭癮的人是我父親吧?”
“沒錯,我手下給我的證據就是你父親的手下,誘惑我父親進入了這個賭局,你敢說這不是你父親指使的嗎?”
“我當然敢說,我父親沒有任何的理由去陷害他。”
“白慕雅,你跟我之間到底誰不願意承認做錯了,你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他的手下如果沒有他的允許,敢隨便的做這樣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問一下我父親,但是我相信他跟我說的,他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你父親如果能夠跟你說實話的話,他就不會瞞你瞞到現在了。”
“我累了,現在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
“你究竟是累了還是想刻意逃避問題?你是不是害怕我查出來的一切,讓你覺得你的父親跟你想象中的那個高大的父親不一樣,你在害怕對吧?”
“我沒有害怕,清者自清,這是我一直相信的事實。”
“好,你相信你的,我查我的,我們兩個人走著瞧。”
“我奉陪到底。”
尹思哲踏出白慕雅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經清醒了,他明明不想跟她這樣針鋒相對,可到頭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那顆想要傷害她的心。
尹思哲對於白慕雅受傷的這件事情,還是心存愧疚,倘若自己當初沒有這麼過分的話語的話,也許她還不至於流產。
尤其在自己聽到她將終生不孕的這句話的時候,尹思哲當時真的大腦一片空白,傷害他並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總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傷害她。
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終歸要成為商業婚姻的犧牲品?因為種種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已經漸行漸遠,再也不可能相遇,就算相遇,也隻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