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後則跟著兩位少女,一位身著鏤金百蝶穿花雲鍛裙,披著織錦皮毛鬥篷。神情十分倨傲,仰著頭似乎不把眾人看在眼裏,她膚若美瓷,隻是眉眼間的傲然令人看了好生不舒服。
另一位則是身著素絨繡花襖,容貌清秀眉目間卻有抹化不開的憂愁,她扮相素潔遠比不得那倨傲少女明豔奪目但有自己的風采。她隻默默跟在婦人身後,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婦人笑道:“諸位貴女賞臉,我真是高興極了。”
楊素娘便搶著回道:“丁夫人,素娘祝您芳齡永駐。”
那婦人正是禮國公夫人羅氏,羅氏聽了楊素娘的溢美之詞,笑意更濃。於是乎那些個貴女便都紛紛祝福羅氏,羅氏一一笑著回應。倒是她身後的金衣少女麵露不耐之色,似乎很是厭煩的模樣。
蘇清淺隻遠遠看著那些貴女巴結羅氏,恰好碰上薛芷柔。薛芷柔眼尖發覺蘇清淺,便笑嘻嘻的跑了過來,拉著蘇清淺的手便道:“小表妹,這回我可有伴了。原先我都不願來的,沒想到碰上你了,這壽宴我便不無聊了。”
她說的真心實意,略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蘇清淺聞之哭笑不得,她這柔表姐倒是真性情,與那些貴女處不好也看不慣她們嬌滴滴的樣子。
薛芷柔道她們不是一路人,她也學不來貴女們小女兒的嬌態,貴女們又不喜薛芷柔大咧咧的性格是以薛芷柔向來是獨來獨往的。
“柔表姐,瞧你說的。”蘇清淺睨她一眼,打趣道。
且說禮國公夫人壽宴分了男女席分別在不同的地方設席,規矩十分森嚴。
此時壽宴未開席是以羅氏便讓兩位侯府小姐陪著貴女們談心,貴女們不約而同的便主動圍著金衣少女熱情極了,反倒那素衣少女則安靜的避開眾人站在一旁。
那金衣少女名丁華萱乃是羅氏親生閨女,而那素衣少女名丁華裳乃是禮國公故去的夫人秦氏所生,羅氏向來對她冷淡甚至多加刁難,為的就是令她心生畏懼不敢違抗自己。
丁華裳垂著頭看自個的腳尖冷不丁的就聽見人群中丁華萱一如既往的高傲聲音,她說:“姐姐,妹妹我屋裏的那顆東珠你去取來罷,我給這些姐妹們看看。”
說起東珠,丁華萱是異常驕傲自滿的。這可是禮國公費盡心思千辛萬苦給自己尋來的,就一顆便價值連城送給了自己更是昭顯對自己的寵愛。
丁華裳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破天荒的沒有動彈,鼓起勇氣,低聲道:“妹妹,讓菱兒去拿罷。”
她心知丁華萱故意在眾貴女麵前折辱她,堂堂侯府嫡女卻像個下人一般被自個妹妹使喚,她如何在眾人麵前抬起臉呢!
丁華萱柳眉微蹙,不耐煩的提高了音量,“我就是讓你去拿,難道不行嗎?”
她根本不畏懼那些貴女會說什麼,因為她們都懂得審時度勢。與自己無關的事她們不過也是冷眼旁觀罷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方是上策。
她向來指使丁華裳慣了,哪裏容得她拒絕自己的命令當下就冷了臉色。丁華裳縱使心中苦悶卻也隻得忍氣吞聲轉身去取東珠。
丁華裳心不在焉的走著,低垂著頭顱,心裏想著方才丁華萱譏諷的神色以及眼底的幸災樂禍的笑意。
她痛心不已也恨自己膽小不敢反駁丁華萱,分明她才是侯府金枝玉葉的嫡長女卻被嫡妹搶了風頭,還被當作丫鬟使喚怎叫她如何不恨。
她要去丁華萱的院子必定要經過後花園,她漫不經心的走著突然撞到一堵肉牆上。被撞之人“哎呦”一聲痛呼道,丁華裳下意識便道:“對不住,是我沒看路。”
她正打算繞開那人,豈知年輕的男子長腿一跨卻輕而易舉攔住了她的去路。
貪婪的盯著麵前清秀的麵龐,男子心中一陣心猿意馬,暗道這小娘們長得真心不錯,不知這滋味是不是也很好呢!
他醉酒便想來後花園吹吹冷風醒酒,哪曾想還能碰上個小美人兒。看她孤身一人又無丫鬟近身伺候,約摸是禮國公府裏的大丫鬟罷。
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大手不老實的便對著丁華裳上下其手。
丁華裳驚恐不已,卻不敢出聲呼救。她隻能閃躲著男子的髒手,眼裏包含淚珠,這幅楚楚可憐模樣落在男子眼裏更別具一番誘惑。
他盯著丁華裳的俏臉,哄道:“小娘子乖乖從了本大爺,本大爺保證不虧待你。”說著便用手輕輕刮著丁華裳白嫩的臉頰,引起她全身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