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今日我向父親告狀,父親非凡沒罰她,反倒罰我抄一百遍祖訓,想想我就恨不得殺了那個賤人解氣。”蘇清顏振振有詞的說著,絲毫未發覺身旁的蘇清月早就變了臉色。
“怎麼可能呢……”蘇清月低聲呢喃,身後的丫鬟巧兒湊過來,狀似無意的道了句:“四小姐,奴婢聽說這三小姐自從高燒過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是麼?”蘇清月斜眼看了巧兒一眼,巧兒點了點頭。
“四姐姐,姨娘不是在蘇清淺的院子裏插人了麼,你把那人喊來問一下便知。”蘇清顏不耐煩的說著,她甚至懷疑這個蘇清淺是假冒的。
淺然居中,蘇清淺身著一襲粉色百褶長裙,外穿藕粉色合襟長褂立在半開的窗戶,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看。
若雨好奇的緊便也湊過來看,隻見窗外不遠處有個丫鬟正一臉興高采烈的與另一個丫鬟交談著,隨即兩人身影漸漸走遠。
若雨撓了撓頭,很是不解,她向來是心裏藏不住事的主,就疑惑的問:“小姐,您這是看夏荷幹甚呢?那丫頭約摸又去哪鬼混了。”
蘇清淺搖了搖頭,眼中一片冷然。夏荷豈止是鬼混,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宋姨娘母女勾結。前世就是她與宋姨娘報告自己的一舉一動,說穿了就是個被宋姨娘派來監視自己的。
這種不忠心的奴才留著也是個禍害,要她何用?
夏荷喜滋滋的來了顏容居,回答了蘇清月的問題,雖說她也納悶為何四小姐五小姐突然都對三小姐落水後的舉止感興趣,但她並未多想,俱一一回道三小姐與以往一樣並無不同。
她記得當時五小姐的臉色驀然變黑,四小姐麵色也有些動容,但最終四小姐還是賞了個荷包給她。
待她回到淺然居後,有丫鬟說三小姐喚她有事。夏荷不敢多耽擱,忙急匆匆的進了內室。
蘇清淺坐在紅木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夏荷,這奴婢生的有幾分姿色,身上穿著件青色襖裙,並不像其她丫鬟一樣穿的都是半舊不新的襖子,看來宋姨娘對她還是不錯的啊!
夏荷許久未曾下跪過,身子有些難受便不由自主的微微動了動,這一幕被蘇清淺看在眼裏,眼中笑意濃了幾分,她這才緩緩開口道:“夏荷,你覺得本小姐待你如何?”
夏荷乍的一聽蘇清淺這麼說,心裏咯噔一聲,心想難道她與宋姨娘通風報信的事被宋姨娘發現了不成?她顫巍巍的抬頭瞧蘇清淺的麵色。
可惜蘇清淺麵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破綻,於是,夏荷隻好裝迷糊,隻謹慎的答道:“小姐對夏荷自是好,夏荷心裏明白的呢。”
“是麼?”蘇清淺微微一笑,拉長了聲音,對她這麼好,她也想著要吃裏扒外甚至勾結宋姨娘母女,真是對得起她蘇清淺的好!就是這麼報答自己的?
夏荷隻覺得聽這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三小姐這是怎麼了,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定了定心神,眼神遊移不定,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姐,奴婢說的可都是真心實意的話,沒得半分假。”
“是麼,你既然對本小姐如此忠心,本小姐也應該嘉賞你才是。”蘇清淺慵懶的眯了眯眸,遮掩住眼眸裏的怒色,繼續道:“你這麼忠心耿耿,本小姐就提你為一等丫鬟,以後與若雨一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