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一樁婚約?你沒有在開玩笑?”冷寒煙向來冷靜的眸子也掀起了層層波瀾。
即使在現代,也沒有聽說過哪家家長如此豪氣的女兒定下不止一樁婚約的。
更何況是在這個時代,這個男子莫非真的能接受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還和別人有牽連。
“我從不開玩笑。”尉遲熙的眼裏沒有情緒,蒼茫一片,看不清思緒。像天山上常年繚繞的雲霧,深不見底,飄渺獨絕。
冷寒煙知道這個男子的確不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那就是說,她身上真的不值一樁婚約,要命的是,這些婚約還是她的親生父母定下的?
ohmygold,冷寒煙在內心呼喊道。
所以還要解除另一樁婚約?慢著。
“我到底還有哪些婚約”冷寒煙試探的問道,話說出口又覺得問的不夠妥當。
“你還想有幾樁婚約?”沒有情緒的話,冷寒煙卻莫名聽出了些怒氣。
怒氣?看了眼尉遲熙平靜的神色,深邃暗黑的眸子,冷寒煙眨了眨眼,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
這個男子巴不得和自己解除婚約,想來也不會因為這是有怒氣吧。
畢竟是這樣一個如畫般精致典雅的美男子。
不過也不排除,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也會有被侮辱了尊嚴的感受吧。畢竟好女不侍二夫,要怪隻能怪那對狡猾的父母了,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竟給前身訂下了雙重婚約。
“我當然想一樁婚約都沒有啊,誰會願意被這虛無的婚約束縛?”冷寒煙挑了挑秀眉,理所當然的說道。
尉遲熙的眼裏飛快的掠過一絲難言的驚訝,誰會願意被這虛無的婚約束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雖然他不是酸腐的秀才學士,但是他還真沒聽說過,會有多少女子會不期待一樁美滿的姻緣。哪怕是被婚約束縛,如若未來夫君是權貴之人,門閥世家,再有天人之貌,恐怕追求者如過江之鯉,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吧?
“恐怕不是你想不被束縛就可以不被束縛的。”淡雅如玉的聲音響起,卻是適當的給冷寒煙澆了一盆冷水。
簡直是,透心涼,心飛揚。
“怕是他沒有我這麼好說話。”簡直是神補刀。
“他是誰?”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冷寒煙撇了撇嘴,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們不是解除婚約了嗎?”歐陽熙絲毫不在乎,把玩著手中溫熱的暖玉,眼裏有著令人看不懂的深思。
冷寒煙感覺牙口有些酸酸的,她想或許是氣的。
要是是她以前的下屬,她真想沒形象的大吼一聲:“要你何用。”然後叫他收拾鋪蓋走人。
可是現在這個絲毫套不著消息的人,竟然是她名義上的前未婚夫。要麼不說,說就說的徹底,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事說道一半的人。
也罷,大不了啟用錦繡山莊的情報係統。要不是從這個男子身上套不到話,她真的不喜歡讓手下的人去打探自己的私事,還是這般驚世憾俗之事。
“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我就不耽擱尉遲公子了,慢走不送。”
尉遲熙有些驚訝,平淡無痕的眼裏略過一縷不一樣的色彩:“柳小姐竟是這般不近人情之人,好歹在下還是你的前未婚夫。”
“既然是前了,想必也沒有近人情的必要了,尉遲公子,你說是嗎?”冷寒煙此時倒是毫不客氣,既然解除婚約了,她想也沒有繼續喝歐陽熙接觸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