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封瞪大雙眸,道:“剛才你要殺我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居然……居然想殺我?!’,你他娘的,這不是廢話麼?”難得地,崔封罵了一句“他娘的”。
“你要殺我就是天經地義,我打你一下,就惡貫滿盈了?”崔封滿臉疑惑。
“你代表的,可是東籬宗!你敢動我,就不怕為東籬宗招去災禍?!”應昕昕繼續咄咄逼人。
崔封反手又是一巴掌,大笑了起來:“你們青水派會放過我?青水派的修士我都殺了幾個了,江芸那個賤人也已經被我廢了,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應昕昕目眥欲裂地看著崔封,也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崔封,你完蛋了,你廢了江芸誰也保不了你了!門中諸位長老都在為她摸骨,她極有可能是‘體質修士’!你就等死吧!你這是毀了青水派的一條根基!”
看著應昕昕癲狂的樣子,崔封不再多言,第三次揮動手臂,將她扇暈了過去。
而後,崔封轉過身,看向瞠目結舌的黃彥斌,他知道對方在見識過他的實力後,再興不起半點報仇的念頭。
“怎麼,你想動手麼?”
黃彥斌臉色陰沉,向後退了幾步,“算你狠!我們走!”
“你還想走?”崔封眉毛向下一耷,握著戌牙揮出一道劍芒,神秘強大的玄色靈力將虛空擠壓,黃彥斌喘不過氣來,勉強抬起雙手,打出一記靈彈術,撞向玄色劍芒。
靈彈碎、劍芒散,崔封也已奔掠到了黃彥斌身後,毫無花哨地就是一拳打出。
黃彥斌口中鮮血狂噴,身子栽倒在地,崔封掃了一眼四周的散修,笑道:“你們自行散去吧,跟著他,你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看在一起吃過肉、喝過酒的份上,我不殺你們,希望你們,也不要泄露我的行蹤。”
三十幾人頓時作鳥獸散,隻有許柱一人,還在不遠處站著。
“哼哼,烏合之眾,終究是烏合之眾……崔封,你放我一條生路,這對你隻有好處。”黃彥斌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對著崔封說道。
崔封哂笑,玩味道:“不殺你,難不成留你一條狗命,等著你來報仇麼?”
“哈哈哈……你怕了嗎?你怕時過境遷,你會被我踩在腳下嗎?你奉勸你一句,你可別逼我,你若將我殺死,我會讓你追悔莫及!!”
“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敢威脅我?”崔封臉上露出訝異。
黃彥斌有恃無恐,“我沒什麼不敢的,有膽子的話,你就動手吧,你可千萬不要怕啊,我這樣,隻不過是為了給你種下心魔罷了。”
黃彥斌說著,哈哈大笑,口中咳出血沫,“斬草除根,嗬嗬,你隻不過是擔心日後我把你踩在腳下罷了!哈哈哈……”
“你殺我啊!有種就把我殺了啊!!當初在那間酒肆之中,那個人也是你吧?玄色靈力……這世上怕是隻有你一個人擁有吧!那個女人呢?你當時不是還帶著一個女人麼?怎麼?跟別人跑了麼??你還真是窩囊呐!哈哈,殺了我,卻再也無法換回心愛的女子了,你這個可笑的懦夫!!!”
黃彥斌臉色漲得通紅,他拚命咒罵,將崔封心中的傷疤一層層凶狠地揭開。
崔封看著黃彥斌,良久,他一腳踹在了他的腦門之上,將他踢暈了過去。崔封呼出一口氣,手中靈力嗤嗤而響,將黃彥才剝了個精光。
然後,崔封陰邪地笑了笑,“我不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柱見狀,打了個寒顫,“該不會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