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淩洛兒聽到提問馬上在旁邊回答。
“第二次！”可兒的聲音同時響起。
淩洛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袁可兒。可是卻從她的微微低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有木然，貌似這是別人的事情一般。淩洛兒更加的難以置信了。
醫生看了一眼淩洛兒，又望了一眼勾著頭的袁可兒，說：“請患者本人回答！”然後在電腦裏啪啪的填寫著資料。
“好了，在旁邊椅子上等一會，裏麵醫生叫你的時候就進去手術室裏！”女醫生衝著可兒說完就轉身進了裏麵忙她的事情去了。
淩洛兒拉了拉可兒的袖子，望向對麵的長椅。可兒會意，率先向椅子走去。待到倆人都坐下，淩洛兒左右望了望周圍忙碌的人輕聲問可兒，“怎麼回事？你到底幾次？”心裏卻實在弄不明白可兒怎麼會這樣。
抬頭看著淩洛兒探詢的眼神，可兒低下頭，腳無意識的在地麵上摩擦了幾下。
“我以前沒有告訴你，我在H市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談過一次戀愛。”袁可兒淡淡的聲音傳來。
淩洛兒沒有言語，隻是望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上學那會兒一個人在外地的感覺真的挺孤單的，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事兒也沒人照應，沒人商量。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他，感覺終於有個人能幫幫我了，所以就沒有考慮那麼多，跟他確定了戀愛關係！從那之後我就有人可以依靠了，不再覺得自己是孤獨一人。你可能會說還有同學和朋友，可是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不一樣。”
“我隻想問你第一次流產是怎麼回事？”淩洛兒忍不住問道。
“我年少不懂事，那時候還在上學，怎麼可能要孩子，隻能打了……其實，他很想要的，那年我已經快要實習了，也不是完全不能要，隻是我沒同意。”
“袁可兒，我突然間覺得我好像並不怎麼認識你！”淩洛兒聽她說完歎了口氣悠悠地說道。
袁可兒卻隻是輕笑了一下，“人是會變的。”
她那笑似乎並不真實，像是笑淩洛兒的單純，又像是笑自己當時的年少輕狂，也像是在苦笑自己現在的境遇。
人生總有許多孤獨無助的時候，隻是有些人選擇勇敢去麵對，千辛萬苦想辦法去破解困境，但有些人卻選擇了別的出路，比如袁可兒，選擇了她自以為是的愛情來緩解她的孤獨感。人因為有思想，有情感才成了自然界裏的高級動物，但也因為這些思維和情感使得人性變得複雜多變，難以理解。
淩洛兒的思緒飄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袁可兒也陷入了沉思，不知是懷念她那段青蔥歲月，還是在考慮今後的人生道路。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彼此陷入了沉默當中，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