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扒皮”還是改不了他那壓榨工人的醜惡嘴臉,怪不得那笑容看著那麼別扭呢!唉,這都什麼事兒啊!越想腦子越亂了。算了,不管了,先去把假條的事給解決了!淩洛兒邊想邊朝廠房裏走去。
“喲,淩洛兒,你怎麼才來啊,遲到了是要扣工資的啊!我先給你記上,今天遲到一個小時,罰款五十!”
剛到車間門口就聽到這語氣不善的言辭,還有什麼破罰款,整天就知道克扣工人那點可憐的工資。淩洛兒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她們這個車間的小組長丁霞,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十分瘦弱,但那副嗓門卻極具穿透力讓人不敢恭維。經常在廠子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她的上層領導打情罵俏讓人覺得特別的反感。工人們整天被她欺壓,都不樂意理她,不待見她,隻有她自己還拿著雞毛當令箭,自以為是個小組長,整天牛氣哄哄地在車間裏轉悠。
淩洛兒雖然也不樂意理她,但是請假的事還是得跟她說一聲:“組長,我剛才跟主管請好了假,他讓你替我寫份假條給他就行了!”
要不是這個女人尖酸刻薄,整天盯著工人犯錯罰款好用來填自己的腰包,我才不願意去跟那個肚滿腸肥的主管去請假呢!
最近不知道哪裏讓這女人看不順眼了,老感覺這女人想要揪她的小辮子,找她的事。盡管平時淩洛兒都刻意繞著她走,今天卻不得不麵對她。
“是嗎?你真有能耐哈,直接找主管去請假就行了,還管我要什麼假條啊?”丁霞翻了個白眼諷刺的說。
淩洛兒不欲與她糾纏,閉了閉眼睛,歎了口氣說,“這不是廠子裏的規定嘛!”
“你也知道有規定,規定就是讓你眼裏沒有我這個組長嗎?”丁霞繼續咄咄逼人的嚷道。
“組長,我都跟你說了,主管讓你給我批兩天的假,把假條寫了交給他,有什麼事你去找他說去,別總在這兒挑我的刺兒!”說完淩洛兒扭頭就走了。
身後的丁霞跳著腳罵著,“別他媽的拿主管來壓我,老娘就是管你們這些做工的,敢不通過我什麼事都去找主管,不把老娘放在眼裏,你也別想在廠子裏有好日子過!哼!”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淩洛兒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工廠大門。
機器聲音那麼響,工人們應該沒有聽到吧。淩洛兒擔心的想著,真是丟臉,這破廠子如果不是壓了工
資,辭工時間太長,我早就走了,何苦在這裏受這份氣。唉,最近怎麼什麼破事都趕在一起了。再忍忍吧,等手裏存點錢了再考慮換工作,也換個地方住!
淩洛兒越想越煩躁,走在路上看到一個媽媽帶著個孩子提著一袋子東西從超市出來,才想起自己說要給可兒做好吃的,就快步往菜市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