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演解釋道:“這種海藻有毒,它附近不管是水生植物還是土養植物幾乎都死了,小心為好。”
話落,他的視線便聚焦在顯微鏡上,仔細的觀看它的細胞結構。
“洛斯,他有絲分裂的速度比變異前,縮短了整整一個周期。這也就是為什麼海藻附近的生物幾乎都無法生存的原因。再這樣下去,海藻自己所生存的環境被破壞後,恐怕也存活不了多久。”
洛斯聞言,眉心凝結。
這是一種隻有在無名島附近才生長的海藻,如果滅絕了的話,意味著這個研究了許多年,對人類生活有著實改變的計劃,將會徹底落空。
“好好的,怎麼會變異呢?”知秋疑惑的問道。
洛斯依舊認真的看著那顆海藻,片刻後,才淡淡的答道:“不知道。”
說完,就用切片將海藻的花苞分離,被分離花苞後的海藻,立即從深紫色變成了藍色。
那一瞬之間的變化,讓知秋不由的張開了小口,滿是訝異的看著海藻。
靳筱優也搗著小碎步趕來,“哇,這個東西好神奇哦。”
她拿起那份已經被做成了標本的海藻,認真的看著,漂亮的眼睛,放出炫目的流光。忽然,她的手不自覺得伸向桌上的海藻。知秋瞧見,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迅速的將靳筱優的手拉回,卻不料自己碰上了小花苞上的荊棘。
“筱優,這東西很危險,我們還是離遠一點吧。”她拉著靳筱優,走遠了些。
然而食指卻被刮傷,微微滲出了一點兒血。
洛斯擰眉,喚了聲知秋。
知秋乖乖的走到他的旁邊,見他摘下手套,拿出一個白色的小噴瓶,細心的噴在自己的傷患處。
“海藻有毒,傷口不處理的話,萬一感染了怎麼辦?你現在身子弱,自己要注意一些,還要讓我說幾遍,笨蛋。”他清冷的聲音,帶著幾絲暖意,就連眼神在看著她的時候,都不自主的暖了起來。
知秋吐了吐小舌,過了會兒,她輕咳兩聲,亦學著洛斯的語調,“筱優,聽到沒,要好好照顧自己。”
一旁的靳澤演聽見,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知秋那受了傷的手指上,眼底躥騰過一陣複雜的流光。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嗎?”知秋認真的問道。
洛斯沒有回答,倒是唐納德走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一位帶著眼鏡的年長者,模樣是U國人,看起來就是學富五車的樣子。
“洛斯先生。”教授微微欠身,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布蘭特教授,東西就在那兒,也給你帶了最好的團隊來,你們可以放心的研究,有任何問題,直接用對講機聯係我就行。”唐納德將一個小型的對講機放置在了素白的實驗桌前。
洛斯摟著知秋離開,靳家兩兄妹緊跟其後。
天色越來越黑,無名島的星辰卻越來越亮。加之唐納德帶了些人來,在一些明顯的地方,安裝了許多的探視燈,光亮呈輻射像四周射來。
不知道是因為這光亮的原因,還是因為洛斯就在她的身邊,她異常的安心。剛剛被那陣腳步聲攪亂的心思,亦平靜了下來。
“練得怎麼樣了?”洛斯問道。
知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問的什麼,連忙答道:“嗯,筱優還問我有沒有子彈呢,她想要學。”
靳澤演不由盯著靳筱優,一雙黑曜石的眼睛發亮,“你可以拿槍了?不害怕了?”
似乎不是很相信。
還不等靳筱優回答,走在前頭的知秋就已然挺直了腰板,“就說交給我,沒有問題。”
“那現在正式開始吧。”靳澤演向洛斯投去了一個目光。
“以後要是有誰敢欺負我,或者欺負我身邊的人……嘿嘿,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知秋拿出那把沒有子彈的手槍,在空中晃了晃。
寶石般被洗刷的雙眸,閃過一陣溢彩,在這黑夜中,成為了一道明亮的風景。
唐納德微微一愣。這是當家的貼身物品,幾乎從不離身。未來主母在當家心目中的地位不可言表,隻是現在未來主母的身份……他的眉心旋即凝結著一團化不開的鬱色。
可是想歸想,他無法左右當家的決定,於是走到了前頭,將從遊艇帶過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排排的子彈。
知秋扁了扁嘴,這訓練,果然是非常浩大的工程啊。待會兒他們的技術如果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豈不是辜負了這些造價高昂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