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霍抿唇一笑，很識趣地閉嘴。
她吃飽喝足，慢騰騰挪進洗漱室，低頭發現牙膏已經擠好，不禁挑眉，伸手摸摸牙杯，水溫正合適。把自己弄幹淨出來，寒蟬見阮明霍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專業書，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特裝。
“看得懂嗎？”她湊過去看書名，金融市場學，英文版。床邊還放著許多證券類專業原版書。
男人眼睛不抬地說：“硬看。不比十年前了，那時候到處求師，如饑似渴。現在掩門偷學還顧忌隔牆有耳。”
“哪兒的牆哪兒的耳？我沒見到！”她故作懵懂。
阮明霍扭扭她的鼻子笑道：“別太小看你男人，就我手裏這本書，別人都能嗅出錢味來。”
“吹吧你。我隻聞見油腥味，去洗手洗臉刷牙，快點。”寒蟬一臉嫌棄地把阮明霍推進洗漱間。
晚上，他們隻做了一次，半夢半醒間，男人在她耳邊竊語。他說了好幾句，寒蟬迷迷糊糊地點頭，其實基本沒聽。
咱們再生一個。
這句最清楚，最入心。
一覺睡到自然醒，枕邊微涼。寒蟬打著哈欠滾下床，真的是滾，床邊的羊毛地毯特厚。
今天是個好天氣，太陽很大，也很高，她洗漱完叼著麵包打開筆記本，點開硬盤，在犄角旮旯裏放出一個奇怪的圖標。
這個圖標形似一個長犄角的獅子，渾身漆黑。
寒蟬喝一口咖啡，點開黑獅子，筆記本突然黑屏，她神色如常，音響隨之震動，幾秒過後，屏幕出現一個類似群組的頁麵。
她點開對話框慢悠悠地打字，按下enter鍵，一張紅色懸賞令大大地掛在群組置頂位置，想不看見都難。
“出來接活兒。”
“來啦來啦，小蟬蟬有木有想我？”
“滾粗，蟬兒隻會想我一個。”
“喂，消失一年零三個月，有任務才上來，太不像話了。”
寒蟬立刻回複：“老公管得嚴，親親。”
“……”
“……”
“……”
她剛發完，底下一溜兒……
“你會怕你老公？不，我是說你會怕男人？開玩笑！你個披著妹子皮的禽獸！”
“＋1”
“＋1”
“＋1”
她無奈捂臉，合上筆記本。
這幫家夥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可以很放心地把事情交給他們……吧？
“寒蟬，醒了嗎？”李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什麼事兒啊李嬸？”
“小龍來找你，見不見？”
“讓他等會兒。”
“知道。”
李嬸的腳步遠了，寒蟬換好衣服也下樓。轉過一樓二樓的拐角，突然斜下裏閃出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抬眼一看，龍凱欠揍的臉笑的賤兮兮。
“大嫂今天漂亮！昨天睡得好吧？”龍凱笑的曖昧。
寒蟬湊近，認真地盯著他道：“你臉上差個東西。”
“啥？”
“差道拉鏈封嘴。”
“我閉嘴。最後說一句，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人，你要對人家負責哦。”
“除非鬧出人命，不然我負個毛責？”
“我倒是想鬧出人命，可惜沒那設備。”
“薩瓦迪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