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太陽照在柏油路上,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走在路上。天氣熱的路上連一條狗都沒有,青年男子不停的在叫著,死老二你帶我來你上班的地方幹嘛,中年男子一臉不高興的說,我是你爹不是死老二,還有我賺來的錢不是讓你去上網的,看到青年耳朵上烏青的地方就知道剛剛被人揪著耳朵從哪些地方被帶出來。
青年隨後說道我要去大城市不要待在這個破地方,中年男子對著他就是一個毛栗子敲了下去,這裏不就是大城市嗎?然後青年說了一句這裏前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叫大城市。中年男子一臉尷尬的回了一句好歹也是市郊。
青年男子一臉的不高興說著我不管我要去市區,中年男子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說道你要是不喜歡那麼等我出差回來你愛去那去哪。青年男子大聲的喊到真的假的?隨後問到你要出差?嗯我要和廠長去外地學習先進的技術好給的廠裏增產。
青年突然大笑了起來說到就你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修理工,你想笑死我啊,上次你給陳叔叔修他的五菱宏光結果一點小毛病被你修到返廠大修,真不知道你們廠長是有錢沒處花還是腦子有問題。中年男子一臉尷尬的說那次是失誤失誤。
到了就是這了。青年抬頭望過去看見了一個不大的工廠,大門上焊著四個掉漆的大字:楚江工廠;就是這啊。雖說自己的老爹在這工作多年,但從沒和他說過在哪裏上班隻知道他說一個化肥廠的修理工。
走到大門口中年男子敲了敲門,老鐵門打開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探出頭來。頭上幾根白頭發和一身的酒氣。喲這不是陳老二嗎大中午的不在家睡午覺跑到廠裏來幹嘛啊,去去去趕緊開門外麵熱死了。老頭隨後把門打開然後兩人進來了。老頭看到了青年問了一句你是?不等青年開口陳老二說這是我的兒子叫陳尚。哦這麼多年你都沒帶來看看的兒子啊。長得還一點也不像你啊。陳老二說表情突然平靜了下來說像我老婆。陳尚想起了大家好像都沒有見過她媽媽,自己怎麼多年問自己老爹他也隻是說當年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可他的戶口本上明明寫著未婚。老頭問到這麼多年你都不帶來今天帶來幹嘛。陳老二說自己和廠長要出差了,帶他來這裏頂自己幾天班吃點苦頭。對了廠長在嗎?他在辦公室。陳老二回了一句哦便帶著陳尚向辦公室走去。
陳尚一路打量過去看到自己老爹幹了十幾年的工廠,十幾台已經老化生繡的機器和一頭感覺非常凶的狗也沒看到人,甚至連機器的電都沒插上去。感覺這個地方像已經倒閉的廠房,陳尚拉了拉自己老爹的手問道你卻定這個地方是你工作多年的工廠感覺和倒閉了好多年的樣子。陳老二說雖然破了點但是不妨礙你要在這裏吃苦。
兩人到了辦公室邊上準備敲門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子女人走了過來。長的有點像以前的港台明星周慧敏隻是臉上如西伯利亞冰川千年不化的表情,冷冷的說道說陳秋實你找廠長嗎?兩人看向她。陳老二開口說到是的。女人說到你幫我把這個給他說完便拿了一份文件上麵寫著本月報表,給他然後回頭就走。陳尚問道她是誰啊。陳老二說道她啊廠裏的文員兼會計。還有我和你小子說在廠裏千萬別惹她記住了嗎。陳尚點了點頭。
陳老二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一道聲音“進來”陳老二打開了門,陳尚一眼望過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坐在一張類似電視劇那些地主坐的椅子上看這他。男子長這一張非常帥氣的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一雙眼睛裏無悲無喜。
仿佛是一個將死之人。男子開口問到老陳你找我什麼事。陳老二立馬開口說我不是要和你出差嗎。我怕這個瓜兒子搞出的什麼事情來,讓他到廠裏上下班。
男子看了看他問陳尚你高中畢業了嗎?陳尚回到嗯。男子問到怎麼不去上大學怎麼來我這,陳老二說高考考的一塌糊塗。還上大學我看幹脆讓他去讀家裏蹲大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