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歐陽任官職(1)(1 / 2)

夙清點頭,正欲邁過門檻,卻見有宗人府的侍衛連忙跑了過來:“皇上,奴才有事要稟報。”

夙清頓住腳步,轉身看向那宗人府的侍衛:“何事?”

那宗人府的侍衛垂下了頭,悲憤萬千的道:“惠貴人……惠貴人薨了!”

“你說什麼?”夙清的臉色猛然變得難看至極,死死的盯住那侍衛。

空氣中充滿了夙清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的壓迫感,那侍衛早已滿頭大汗,終是敵不過夙清的天子之威,再次開口道:“因為惠貴人身份特殊,所以奴才們便將惠貴人單獨安置在了一個牢房裏,惠貴人將門關上,奴才門也不知裏麵的情況,直到奴才去送飯給惠貴人才發現惠貴人已經撞牆自殺。”

夙清聞言捏緊了雙手。雖然他方才的確是很巧兒說過,要將惠貴人五馬分屍,可是那不過是試探巧兒的話罷了。惠貴人服侍陪伴他多年,他到底不會對她那樣心狠手辣的。

半晌,夙清皺眉道:“擺駕宗人府。”

“諾。”陸海生半躬著腰,甩動著手裏的拂塵,吊著尖細的嗓子喊道:“擺駕宗人府——!”

陸海生話音方落,乾清宮的太監宮女們便擺足了架勢跟在夙清後麵前往宗人府。

陸海生走在夙清身旁,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皇上便是如此,看似薄情,實則是最能記住別人恩情的。皇上身在高處,那種孤獨與寒冷,是連陪伴皇上有過一路風風雨雨的他也體會不出來的。

眾人隻顧趕往宗人府,卻絲毫沒有看到,方才還跪在地上向夙清稟報的宗人府侍衛,此刻已經緩緩站起。

漆黑的夜裏,他伸出白玉一般的手,緩緩地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恍若天人的絕美容色:“夙源,這筆仇小爺我記住了!”

不錯,此人正是歐陽瑾鈺。規勸蘇巧失敗後,他便逃去了蕭國,以免夙源知道他沒能攔住蘇巧而拿他撒氣。可終歸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想就算他逃去了蕭國,夙源也能知道他曾回來過,還讓賦洛塵將他從蕭國捉了回來。

哎,誰讓他歐陽瑾鈺有夙源這麼個生死之交呢?這趟渾水他趟定了!再者,花沁蕊不也在這宮中嗎?

月色下,歐陽瑾鈺玩兒味的笑了。

卻說夙清一行人到達宗人府的時候,惠貴人已經被侍衛們抬到了床榻上。

床榻上的惠貴人屍體已經失去了熱度,變得僵硬,青灰的麵色上混雜著額前留下的血跡顯得陰森恐怖,令整個牢房裏充斥著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

夙清上前一步,卻被陸海生叫住:“皇上!屍體汙穢,還是莫要沾染晦氣汙了龍體。”

夙清挑眉輕笑:“百年之後朕也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難道到了那時,朕的屍體也汙穢了?”

夙清的話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但叫人聽了卻憑白的感覺淒涼。

一時間,眾人倒是沒了聲響,而夙清也在逐漸走向惠貴人。

身後的陸海生見到又是一陣阻止的話語,而夙清卻沒有理會,隻是徑自走到了惠貴人身邊,伸出手撫摸著惠貴人冰冷的臉龐。就是麵前這個被稱之為“屍體汙穢”的人陪伴了他這麼長久的歲月。汙穢?又有何人知道,她才是這宮裏最幹淨的。

收回手,夙清收斂了所有情緒,麵向眾人。耳畔似乎又傳來幼時母後對他說過的話:“阿清,你要知道,你將來會是這天下之主。作為一個好的帝王,你一定要無情無欲,殺伐果斷。”

“傳令下去,惠貴人下墮胎藥謀害龍子,乃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但念其有心悔悟,自殺謝罪,生前又盡心服侍朕,特免除其罪過,降為常在。禦林軍將軍教女無方,革職查辦。”話畢,夙清緩步走出宗人府。

就此,惠貴人的一生便終了於這宗人府,史書對其的記載也不過短短幾行字:惠貴人,品行不端,道德有失,謀害龍子,畏罪自殺,皇上念恩,降為常在。

而一切不會因為惠貴人的死就了結,這場棋局的較量仍在繼續。

後宮中的嬪妃們自是消息靈通的,早在歐陽瑾鈺扮成侍衛通報完夙清後,她們的眼線也將消息帶回了各自的宮中。

珊瑚宮中,殷珊珊坐在鏡子前,一邊梳著秀發,一邊聽著穗槐的稟報:“娘娘,方才

乾清宮的眼線來報,惠貴人畏罪自殺,薨了。”

殷珊珊的手頓住,側過臉看著穗槐:“哦?”殷珊珊笑道:“這樣就死了?皇上沒有查出什麼端倪嗎?”

穗槐搖頭:“皇上好像沒有查出什麼端倪。”

“沒有查出端倪?依本宮看是皇上不想查!”猛地放下手中的玉梳,殷珊珊道:“蘇巧那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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