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其···其實我沒做什麼,又···又怎麼能平白無故受的這些”。
乘長風低頭的間隙,伶仃翻了個大白眼,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九霄一眼。
九霄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把酒往桌上一擲,喝道“這錢本少爺出了”。
“不可不可”長風連連作揖。
九霄掏了掏耳朵,大舌頭道“你剛才說了什麼”他起身站起,搖搖晃晃的搭上長風的肩“本少爺錢多的是,就是錢多,就想花錢”。
“錢,銀子,金子···嗯,這個好東西”小二突然驚起,迷迷糊糊的說了這一段,又砸砸嘴巴昏睡回去。
九霄接著道“反正遙歌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又出不去,還不如全花了,一幹二淨,你不用我就跟你急。再說外麵多危險,被吃了怎麼辦,在這裏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雖然對於人這一說,有些摻假成分。
“公子,你喝醉了”長風低聲歎道,說到食人案這個事件,長風又長歎一聲“這事小生也知道,我本來都是住城東那個已經荒廢了的觀音裏,倒也有一些人一起相伴。不料昨天晚上有個人死在觀音廟附近,大家都覺得有些害怕
便散了”。
伶仃撲哧一聲笑了。
長風先是看了伶仃一眼,一臉疑惑。
伶仃指了指嘴巴,狡黠笑道“原來你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還不帶重複”。
她的眉眼生的很少好看,現在笑起來眼底有微鼓,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很是動人。
長風微微一怔,又急忙在心中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才朝著伶仃作了個揖,恭恭敬敬道“姑娘,莫···莫要打趣我了”。
伶仃用手撐著腦袋,烏黑的眼睛投向長風“不過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差點就死了,我們能再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不過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遙歌人”。
“在下來自平安縣”
。
“平安縣?那不是離遙歌很遠”?
“正是,隻是個小地方很多人都不曾聽過”。
伶仃又問道“現在遙歌城這麼亂,你呆在家裏不是更安全,到這來做什。
長風有些為難
蹙著眉頭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了,公子不便回答嗎”
。
“也不是,隻是說出來怕你們笑話”長風無奈的搖搖頭“隻是受家父臨終所托,原來家父年輕時曾為我訂下過婚約,與他摯友的女兒,這才讓我去找他們”。
“那你找到了嗎”伶仃手指繞著頭發,隔著桌子問道
。
長風低頭看了眼自己破舊的衣服,黯然道“說來慚愧,我也沒想到家父的那位摯友地位如此顯赫,竟是當朝的大將軍,我一個窮書生衣服都沒他們家仆人穿的好,說出來也沒人信,隻當我是個騙子。來了這麼長時間,我連他的麵都沒見著”。
“那些當官的都這樣,狗眼看人低”伶仃一陣嗤笑
。
長風皺了皺眉卻不敢苟同,正色道“姑娘,對人設防這是人之常情,姑娘這麼講他們未免太以偏概全了,不是所有的官員都這樣。若天下沒有了聖賢之士,又如何能運行下去,若是我自己能好上一分半分,也許就不會這樣了,隻怪我太沒用了”。
長風長篇大道講了一通,又道“況且他們不認我也沒關係,我隻是將自己應當做的事情做了,便不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