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墨琉璃不敢輕易亂動,免得真的“惹惱”禦揚……
墨琉璃死咬著牙齒,默默忍耐著這霸道具有強烈侵略姓的吻,本以為如此這樣,在忍一忍就可以解脫了,卻不料身上那人理智全無了一般的久久不肯結束這一吻,而且又開始著手解自己的衣帶。
“禦……禦揚!”墨琉璃忍無可忍的冷喝著他,努力將自己已經有些迷離的靈魂抽離回來。
禦揚暗紅著眸子,強行的將墨琉璃的反抗亂蹬的雙腿固定在腰間,墨琉璃臉色微微一變,在身前那人再次低頭想要將吻落到她的脖子上時,努力的爬起身子,狠狠的一口咬向他的肩頭。
她咬的力度很大,直到唇齒間依稀感覺到血腥的味道,才鬆開嘴巴。
禦揚亦是被她那麼一咬,咬的頓住了身子,使幾道清明的思想注入了他已經有些混沌的大腦。
墨琉璃死咬著嘴唇,大聲說道,身體由於憤怒而發抖,“請王上看清楚我是誰……”
她不是清樂上仙,不是他一心所裝著的女子!
他對她這般又是為何?!
他心裏裝著別人,就不要再來招惹她!她從不是胡攪蠻纏的女子,隻要禦揚說清楚他不喜歡她了,對她沒有一絲情感了,她便不會再做任何糾纏。
墨琉璃惱怒不已,趁著禦揚發怔的時候,忙的大力推開厚重的身軀,也不顧此時她渾身不著寸縷,轉身就打算往開逃出去,倉皇之中連一旁得花瓶撞到打碎,發出刺耳的清脆響聲,令她身子微微一頓。
就在手觸碰到門的一霎那,腳踝突然一緊,然後身子便被一個很大的力道帶倒在地,被拖著再次回來到了原處。
禦揚居高臨下的死死盯著她,看到她一係列舉動後,好像一頭被惹怒的雄獅,一副要將她撕碎吞入腹中的樣子。
“不要碰我!”墨琉璃大喊的推開他,把被抓住的手腕用力的掙脫,也因為此番舉動而被攥的通紅。
漠然抬起她的下顎,低吼出聲:“你一直處心積慮的接近本尊,不就是為了勾引到本尊麼?本尊現在就成全你!”
“我沒有……”墨琉璃羞憤的瞪著他怒吼。
“嗬,沒有?”禦揚冷笑一聲,不屑的反問。
別開臉,努力鎮靜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你若是一直覺得我是在費盡心思的接近你,存在著目地的話,又為何不將我放走?把我囚在這裏!”
“你到如今還想著離開這裏?”禦揚一張邪佞的臉倏然靠近她,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就從未想過留在這裏!”
話落,她便看到禦揚身子一怔,然後臉上湧起一絲前所未有憤怒,一種駭人的怒意和寒氣在眸中肆意翻卷著,黑金色的瞳孔猶如要湧起狂風暴雨的黑夜。
墨琉璃看到後渾身忍不住的一抖,抿了抿唇,還未等她說什麼,便被一隻大手扯著胳膊帶起來,隨手將一旁的袍子裹在她身上,抓著她大步走出去。
“啊!”光著的腳踩到一旁花瓶的碎片上,腳心突兀的疼痛令她下意識的叫出聲。
禦揚根本沒看到她此時被鮮血染紅的腳一般,繼續大力的拖著她往出走,他步子邁得很大拽的墨琉璃直踉蹌幾次都要摔倒在地上。
墨琉璃不知道禦揚要抓著她去哪裏,而又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鉗製隻能一直努力的小跑跟著他,免得被他直接扯的趴在地上,白嫩的腳心也被路上的石子隔得生痛,剛剛被破碎掉的花瓶碎片割傷的腳一直在流著血,混著路上的土漬簡直狼狽難堪至極。
一路上都是死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即使每一步隔著傷口都可以令她痛的抽氣。
拽著她行走的身子忽然頓住,墨琉璃未曾料到禦揚會突然停下身子,結果整個人都撲進了他懷裏。
禦揚注意到突然撞進自己懷中的女子,以及她那蒼白無色的臉龐,妖眸閃了閃,然後一把推開她,將其直接推倒在地上,高頎的身子負手而立,冷晲又嘲諷的瞧著她。
“嗬,欲拒還迎!?”譏笑的望著她。
墨琉璃委屈的垂著頭,眼角微微泛紅,但眸中更多的是倔強與寒意。
身子再次被拎起,墨琉璃這才注意到他們所處的院子上方牌匾上的幾個大字“浣衣局”。
天微微放出光亮,高高的圍牆圍著的院子內,浣衣局裏的宮女們便早起幹活了。
在這裏的都是宮裏犯事受罰之人,而且一旦進入浣衣局,除非死了屍體被運出去,否則一輩子都會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無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