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師姐怎麼把一個男人深夜留在屋中了。”
“她膽子倒也大,也不怕師父責罰她不檢點。”
“去去去,什麼不檢點,你會不會說話,墨師姐與那人隻是朋友關係罷了!”一個少年聽到後竟異常憤怒的與眾人爭吵起來。
而那個少年正是當日給墨琉璃引路的弟子。
仿佛又想起了墨琉璃明媚的笑容,少年傻嗬嗬的撓了撓頭低笑起來。
“白鳴,你怎麼這麼袒護她為她說話啊,莫不是……”眾人中發出疑問的聲音。
少年一下漲紅了臉,怒衝衝的吼,“你亂說什麼?!我隻是覺得……覺得墨師姐……”
“你覺得什麼?”不依不饒好似看笑話般看著滿臉通紅,糾結萬分的白鳴。
這時,突然一嚴厲的聲音響了起來,“都在這亂嚷嚷什麼?!”
眾人一下子噤了聲,紛紛垂了垂頭:“言月師姐!”
“言月師姐好!”
“行了行了,都散開,別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言月依舊是冷著臉,衝著眾人說道。
眾人一股風似的散開,生怕在被這言月師姐抓到一般。
言月眯了眯眼睛,犀利淩然的目光射向墨琉璃的屋中,快步走了過去。
叩叩叩——
“墨琉璃,出來!”
墨琉璃捧起雪蓮,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聽著語氣中努力隱忍憤怒的言月,墨琉璃坦然地走了出去,關上門。
“師姐,有什麼事?”
“墨琉璃,你不要臉師父還要臉,我隻求你別讓師父顏麵掃地!”言月咬牙切齒的瞪著墨琉璃。
“師姐,你把話說清楚。”眸中閃過絲絲冷光與慍怒。
“你把一個野男人留在天山,還……還與他孤身在房中,你被別人如何看待我管不到,總之莫丟師父他老人家的臉!”
“我與師將城清清白白,隻是朋友,怎地就丟師父的臉了?”
“嗬,我也不想聽你這些話。明日,要麼讓他離開天山,要麼你們一起離開天山。”言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怒吼。
墨琉璃冷晲著她,冷聲開口,“你若是沒別的事,我便回去了。”
“站住!”言月衝著墨琉璃離開的背影喊道,“弑魂石已現身!前些時日,六界結界處動亂,我在乾坤鏡處占卜感應到弑魂石的存在。”
聽到言月的話後,墨琉璃身子猛地一滯,“帶我過去!”
言月咬了咬唇,還是開口,“跟我來吧。”
本以為弑魂石現身,她可以通過乾坤鏡得到其具體方位,她整整占卜計算幾天,都無法再次感應到弑魂石,看來如今也隻能利用墨琉璃的弑魂劍,再次讓她扭轉乾坤鏡計算弑魂石的位置了!
“為何幾日前弑魂石現身,你才與我說?”墨琉璃冷聲開口。
“我……我就算告訴你又怎麼樣,沒有我得占卜計算,你能知道弑魂石的位置麼?”有些心虛的回應。
她是真的不想與墨琉璃打交道!
“我手中的弑魂劍與弑魂石為一體,沒有弑魂劍你怎麼計算?”
言月抿唇,嘲諷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可或缺,你下山那麼久,也不見得你尋到了弑魂石。”
“……”墨琉璃攥了攥手,不在與言月爭辯。
言月的自負蠻橫,她早就習慣了。
天山位置奇異,身處的地方通天塔,而且連同六界。
六界結界皆以此處為中心,亦或者說,此處可以穿行六界。
隻是打開六界的結界,要麼需要強大無上的靈力,要麼就是六界本界之人回歸自己的所處之界。
就像冥界的人隻能打開冥界的大門,妖界的人也隻能打開妖界的結界,而六界之主可以互相到訪,皆是靈力高深,用靈力擾亂結界處,才可以使自己到達異界。
而天山所謂六界之中心,千百年來,天山曆代掌門也隻是守護這片淨土,而不能跨越任何異界,否則,這天下還不得大亂?
“前麵便是乾坤鏡,弑魂劍拿來。”言月停住腳步,衝著墨琉璃開口說道,伸出手尋要弑魂劍。
墨琉璃掃了掃言月,然後並未將弑魂劍直接交給言月,而是獨身來到乾坤鏡前,才彈出弑魂劍。
幽藍光芒遍布著劍身,赫然而立放在乾坤鏡前。
言月閉著眼睛,念著什麼,隻見弑魂劍周身戾氣湧湧而出,在乾坤鏡前嗡鳴不止!
“唔!”言月臉色一變,鮮血順著嘴角溢出,痛苦的皺起眉毛。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