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真的好美,美得墨琉璃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白衣女子赤著腳從冰雪中走過,好似感覺不到冷一般,而隨著她的走過,一陣清脆動聽的銀鈴聲在這空曠寂靜的雪極峰上響了起來。
原來那女子兩個腳腕處都帶著一串鈴鐺,每動一下都會發出悅耳的鈴鐺碰撞聲,如夢似幻。
肌膚勝雪,長發如墨,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小巧堅挺的鼻,晶瑩明澈的雙眸,睫毛濃密好似蝶翼般美麗迷人。
如此出塵絕色的美人,站在凡塵中卻不染一絲浮華,更多的是清寒孤傲。
“仙子,我貿然闖入雪極峰也屬無奈之舉,還望仙子諒解。”墨琉璃傾吐出聲。
這般動人的女子,該就是師叔口中所說守護雪蓮的仙子了吧!
“那你闖雪極峰,有何事?”
“求雪蓮一株。”
白衣女子眸光顧盼,然後再次說問道:“何用?”
白衣女子水眸微眯,死死的盯著墨琉璃眼睛,似乎在一層層剝開她的內心深處。
然而墨琉璃這雙眼睛中,她看到了情……而且沒有一絲貪婪野心,清澈明亮。
墨琉璃雖然被那女子打探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但還是清聲說道:“救一人性命!”
“……”
“還望仙子贈予雪蓮,定感激不盡!”
看著一直未曾開口的女子,墨琉璃本以為還會繼續與這仙子費些口舌,甚至大打出手,因為她今日必須拿走雪蓮,這對禦揚可謂是最後一絲希望!
卻不料那仙子沉默思忖一會兒後,輕聲打趣說道,“姑娘要救的是心愛之人吧!”
倏爾莞爾一笑,可謂傾城之色。
墨琉璃一怔未曾料到仙子會這麼直白突兀的說,一張臉在想到禦揚後,竟也不爭氣的染上了幾分紅暈。
“天下多少癡兒怨女所愛不得所守,若是能讓一對有情人在一起,我到很願意成全。”白衣女子不在打探墨琉璃,而是笑吟吟的開口。
墨琉璃有些愕然。
白衣女子長袖一揮,墨琉璃感到一陣如沐春風,緊接著發現被冰封住的手腳都可以動了。
白衣女子身形一閃,已經到達墨琉璃身前,手中捧著的赫然是一朵潔白無瑕的白蓮。
看著手中的雪蓮,墨琉璃激動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蟬翼般的睫毛不斷的微顫著,“多謝仙子,多謝仙子!”
而那白衣女子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身形便逐漸開始透明,之至消失不見。
墨琉璃看著離去的女子,隻覺得好像在做夢一般,可是手中的雪蓮卻清晰提醒她,這是真的,並不是夢境!
墨琉璃收回軟劍,將雪蓮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返回天山。
她未料到那仙子如此善良,將雪蓮這麼容易的便給了她。
墨琉璃看著懷中的雪蓮挽唇笑了,這幾日第一次是從心底而發的笑。
墨琉璃回到天山走進自己小時候便居住的房間,還是一切的樣子,一變未變,眼中有些酸痛,簡單的洗漱,用膳後,便再次把自己關到了房間。
鋒利的劍刃劃過手腕,鮮血順勢而下,澆灌到潔白的雪蓮上。
而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雪蓮遇到鮮血後,竟沒有一絲被沾染,反而將那鮮血一滴不剩的吞了進去,驚悚可怖!
好似一個吸食人鮮血的怪物。
墨琉璃緊抿著唇,任由鮮血流逝,到最後,那雪蓮聖白的顏色,微微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由於失血過多,墨琉璃唇瓣以及臉色都是一片煞白,拿過一旁的紗布先將手腕的傷口止住血,目光沉重的鎖在那雪蓮上。
看來這用鮮血喂養雪蓮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來,否則她還沒有將雪蓮澆灌好便失血過多而亡了。
一連幾日,墨琉璃都是緊閉著門不出,用血澆灌完雪蓮後便呆呆的看著雪蓮,似乎在等待著,它凝煉出血凝珠。
除了吃飯洗漱時間會先離開雪蓮,就連她睡覺都會把雪蓮放在身旁,而她那本來如玉光滑的手臂,如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已經連續七日了,雪蓮周身還是隻有一層淡淡的血色,墨琉璃焦急萬分卻也無能為力。
就在墨琉璃再次將手腕劃破,令鮮血澆在雪蓮上時,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了。
叩叩叩!
“墨師姐,夜裏有一個試圖強行闖入天山的人,被師父鉗製住,然後那人自稱是墨琉璃的朋友,有急事相告,師父命我來詢問墨師姐,可要見上一見?”門外弟子的聲音傳來。
ps白衣女子不久就要在與琉璃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