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禦揚……”
聽聞墨琉璃一直喊冷的落雲初緊了緊手臂,緊接著在聽到那個人名時突然僵住了神色。
“墨琉璃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誰……”沙啞的開口。
“……”昏睡中的女子沒有回應他。
落雲初閉了閉眼,在睜開眼睛布滿了淒然痛苦,一開口竟有些哽咽顫抖,“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別這麼折磨我好不好。”
死死的盯著懷中的女子,可是她根本沒有一絲回應,落雲初沉重的繼續閉上了眼睛好似在回憶什麼事情。
墨琉璃混沌之中一直有個聲音盤旋在她的腦海,一陣陣斷續的詭異陶笛聲在耳邊想起。
沉淪之時便想沉重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在去想,而陶笛的聲音一斷,睡意便猛的消失,幾次反複下來墨琉璃頭痛的厲害,索性強迫著自己掙開酸痛的眼睛,不讓自己在睡過去。
恍惚之中一個男子伸過宛若玉雕的手指,動作輕緩的拿著藥勺一口一口的喂向自己,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樣子,卻是模糊一片,一抹大紅色的鮮豔耀眼的衣袍進入視線,墨琉璃身子僵了僵。
紅衣男子輕搗起藥勺喂向墨琉璃,遞到她嘴前,還未喝下去便聞到一股苦澀。
墨琉璃癟了癟嘴,紅衣男子見狀輕聲哄誘著她把藥喝下去。而墨琉璃又好像鬧性子似的來回躲著,就不讓藥勺喂到嘴前。
紅衣男子有些焦急的同她說著話,繼續輕聲哄著她,墨琉璃神色終於有些繃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而那男子趁機,便把她摟在了懷裏,再次將藥碗遞到她麵前,墨琉璃臉色有些泛紅,一轉頭把整張臉埋到了男子胸膛前,清晰感覺到那精壯的身子有些僵硬,隨即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乖,把藥喝了。”
溫柔的聲音再次傳入墨琉璃耳中,墨琉璃抿了下唇,然後微微張開口把藥勺含在口中把藥吞進去。
男子滿意的看著她,直到一碗藥都喂了進去。
墨琉璃眼中泛著不明的情緒,許久柔聲的啟了啟櫻唇,“禦揚……”
她低聲喚了下男子,可是那男子端著藥碗的手卻猛地一顫,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到男子周身散發起陣陣冷意,剛剛的寵溺柔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些不解的開口詢問,“禦揚,你怎麼了?”
嘩啦!
男子沒有出聲,回應她的是那隻藥碗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一瞬間寒意包裹住墨琉璃。
墨琉璃眉頭不滿皺起,剛要再次開口,大腦卻嗡的一響,然後那詭異可怖的陶笛聲便破空而來,充斥著她的耳膜。
墨琉璃有些痛苦的捂住頭,來不及發出聲音眼前一黑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落雲初端著藥碗的手生生停滯在半空中,怎麼也動不了。她眼中流轉出的感情,以及那有些嬌羞的動作竟然都不是對他……
捂著胸口,臉色變得蒼白難堪,眼中的失望之色濃鬱的仿佛化不開,許久過後,那濃濃失望轉為滔天的妒意和怒火,陰冷的眸子眯了眯,在望向遠方帶著慎人的殺意。
“皇上,小王爺求見。”修絕站在落雲初身旁,低聲說道。
半瞌著眼睛,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若是為了與沈國公嫡孫女的婚事而來,就不用見了。”
“皇兄,臣弟正是因為婚事而來。”未等修絕回話,師將城的聲音便傳來。
緊接著又繼續說道,“臣弟是來探討一下大婚那日的事宜的,不知皇兄可有時間?”
落雲初起身,有些想不到的看向師將城,然後臉上的疑惑轉瞬即逝,勾起唇角,讓師將城進來。
“世宴表妹婚期還有兩日,臣弟此番進宮特來申請與表妹一日成婚。”師將城進到屋中後眼睛有意無意的掃向內殿,在看到那女子昏睡不醒時俊眉皺了皺。隨即恢複了神色,與落雲初淡聲說道。
“兩日後確是好日子,隻是有些倉促了……”
“世宴表妹身為公主都不覺得倉促,臣弟哪會覺得倉促,我想沈府大小姐更不會覺得倉促。”繼而不舍的再次說道。
落雲初聞言猶豫了片刻,仿佛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並沒有直接同意師將城的想法。
師將城眼中閃過絲絲精光,垂下頭薄唇也勾起了一個弧度。
落雲初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許是睡眠太少而感覺頭有些混沌。
“皇兄,你怎麼了?”師將城見狀上前詢問。
“無礙,可能是朕最近休息時間太少了吧。”擺了擺手。
師將城聞言,四處望了望,臉色一下繃緊,嚴肅起來,“皇兄,可否讓臣弟查看一下這梨花閣?”
見到臉色異常冷峻凝重的師將城,落雲初也重視了起來,隻是眼睛在掃到內殿時,神色有些糾結。
“琉璃還在屋內休息,恐是有些不便,這梨花閣有什麼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