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把稱呼改為主子,似在提醒落雲初念及情分,她入暗門多年,完成的任務數不勝數,此時她叫落雲初主子,就是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放開手。
“主子……紫衣好痛……主子饒命,屬下知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主子饒……饒命……”紫衣慘白著臉不斷的哀求著落雲初,因為手腕上的疼痛話有些斷斷續續,豆大的汗珠也從額頭滑落,渾身抖如篩糠的跪在地上。
“左護法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更是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了。”落雲初依舊似笑非笑的盯著紫衣,隻是眼中翻騰著濃濃的殺意。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屬下對主子忠心耿耿,怎麼敢把主子不放在眼裏……”紫衣痛苦的哭訴著。
“朕把整個暗門放在你和右護法修絕手中掌管,左護法若是想瞞著朕調動暗衛做一些事,那朕自然也無從得知。”摸著下巴,仿佛真的是深思過後才想出的一個問題。
“屬下絕對不敢瞞著主子做任何事啊,主子明鑒……若是不信屬下,那屬下自交暗門的掌權給予右護法,隻求主子還紫衣一個清白。”紫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砸到落雲初手上,他猛然一蹙眉冷冷的收回手,目光直直的打探著她。
“你是說朕糊塗冤枉你了?”
“屬下不敢……屬下對主子的忠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還求主子相信屬下……嗚嗚……”眼淚又不住的往下掉,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任任何人恐怕都要心軟了。
“朕不過隨口一問罷了。”有些慵懶的閉上眼睛,冷聲開口。
“既然左護法想交權暗門給修絕,那朕就如你所想,從今天起暗門上上下下所有事宜皆交給右護法打理,紫衣你也可以去佛堂養傷休息了。”好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紫衣整個人如遭悶雷般僵在地上。
“主子……”紫衣仿佛還沒有從落雲初的那一番話中驚醒出來,眼神有些呆滯驚訝的開口。
“嗯?”懶懶的抻長聲音。
紫衣雙眸中帶瞞著不可置信,她不過為表忠心那麼一說,沒想到落雲初竟然真的下了她的權利!那她這左護法之名還有何用?去守佛堂坐吃等死嗎?
不!她不信!她不信落雲初竟然這麼隨意的奪了她的權利!她剛剛與他的對話中,她明明一絲破綻都未露出,而他更是沒有知曉她的任何錯處,為何卻突然要讓她去守佛堂?
不行!她絕對不能這麼認命!她為暗門拚搏費心這麼久,落雲初怎麼會突然收回她的權利!
“不要,主子!主子不要趕紫衣走,嗚嗚……屬下哪裏做錯了哪裏不好,請主子責罰,但主子不要讓屬下去守佛堂,屬下知錯了、屬下知錯了……”紫衣拽著落雲初的衣袍哭的泣不成聲,拚命的央求著他。
“紫衣,你跟在朕身邊多久了?”輕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話語間盡顯慵懶。
“屬,屬下自幼就入暗門跟隨主子,如今十年有餘……”雙眼中仍然閃著淚光,雖然不知道落雲初為何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還是如實的答道。
“那左護法要不要考慮和朕說實話?”
紫衣聞言心頭猛然一涼,大腦穩穩坐著,眼中閃過驚恐,停頓了半刻,她咬了咬唇,聲音有些顫抖而淒厲,“屬下有錯!”
“……”落雲初沒有出聲在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屬下經脈不是因為任務失敗而被挑,而是、是……”嘴唇蒼白不停的顫抖。
“是什麼?”
“是被墨姑娘所挑……”紫衣咬緊牙關仿佛認命般閉著眼睛。
落雲初睜開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案桌,雙眼寒意四溢濃烈的殺氣在他周身盤旋,冷冷從薄唇中吐出幾字,“你該死。”
“主子饒命!嗚嗚,還望聽屬下說清原由,主子在殺屬下不遲……”紫衣哭的要喘不過氣滿臉淚痕,幾縷長發貼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屬下在執行任務時偶然碰到墨姑娘,就在屬下要離開之際,墨姑娘突然充滿殺意的攔住屬下,與屬下交起手來,當日同屬下一起執行任務的十三暗鬼更是有一人被墨姑娘身旁的男子一招攔腰斬斷。”
紫衣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雙眼中充滿驚恐茫然,渾身也一直在微微顫抖著。
【寶貝們手中還有鮮花嗎?丟給小七撒~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