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你!”
葉語嫻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一抹羞赧飄過臉頰:
“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你還是先解決你的麻煩吧!”
“我的?我有什麼麻煩?”
“哼!”葉語嫻瞟了一眼嚴陣以待的秦旖雪,努努嘴道:“你看,我這個最好的閨蜜現在與我仇人一般……”
“嘶——”江清川抓抓頭發,一臉痛苦地說道:“語嫻,要不你幫我勸勸她?”
“我怎麼勸?”葉語嫻傻愣了一下,然後用手輕輕點了點江清川的額頭,忿忿道:“清川,小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不許你傷害她!”
“語嫻啊,現在不是我傷害她,是她在傷害我……我們,好不好?”
“這個我不管——反正都是因你而起,你負責擺平!”
“……”
江清川再次見識了女人的蠻不講理。
……
很快,長途車要開了。
江清川終於忍不住,將葉語嫻深擁入懷中:
“等我,語嫻,我很快就會再回來找你!”
“恩,我等你……”
咬咬牙,江清川猛地轉身奔上車,再不敢回頭看一眼……葉語嫻知道江清川舍不得她,也不敢再繼續看他的背影,輕輕抽噎著拉起秦旖雪離開了客車站。
“傻丫頭,怎麼哭成這樣了,那麼舍不得他?”
葉語嫻輕輕抓了下身邊這個最好的閨蜜:
“你別說我,你那點心思瞞不過我的!”
聽了葉語嫻的埋怨後,秦旖雪“大方”地撇撇嘴:
“傻姑娘啊,我有必要瞞你嗎?……不過語嫻,你會不會記恨我?”
“不會……”
看著遠去的客車,葉語嫻仿佛是自言自語般,又像是在說給秦旖雪聽:
“我外公和我說過,他這輩子,身邊少不了女人……再陪我聽聽那首《半壺紗》吧,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首歌了。”
“恩?……好吧……”
此時,閬州的朝陽還正紅。
臨江的小路邊,這兩個絕色女子一邊聽著方芷珺的那曲《半壺紗》,一邊緩緩向著葉氏祖宅走去。
……
又經曆五個多小時的顛簸,江清川總算熬到了西都的機場。
下了大巴,手機有短信:
江清川,港島那邊一完事,立即給我滾回天京上班!——秦旖雪
“陰魂不散!”
江清川對秦旖雪算是徹底無語了。收拾一下包裹,他匆匆走進機場。
過了安檢後,江清川取出手機,猶豫著撥通了許久未聯係的詹永年大叔:
“……唉呦稀客嘞!小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年叔,你就別寒磣我了……這不有事找您幫忙嗎。”
“嗬嗬,我就喜歡你這心直口快的脾氣,不像別人總給我彎彎繞繞地……”
地頭蛇江清川認識不少,但是這次他需要一個在港島有地位、有眼線、有相當話語權的輩份級人物,思來想去,詹永年就是最好的一個。
“……年叔,我晚上就會到港島……你那邊有認識的好醫生嗎?要腦外科的專家……”
電話裏大致說了自己的需求後,詹永年那邊沉默了一陣:
“這樣吧,你先來,我給你安排住宿……醫生的話,明天我再幫你聯係……”
“好吧,那多謝年叔。”
“臭小子,別跟我客氣……”
掛了電話,江清川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時間,還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采姨嗎?是我,江清川……對不起,請容我冒昧地問一句——香香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