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去吃,我來照看。”鍾政鳴提著一個保溫盒過來。

葉詩語也一起過來。

俊男美女的組合,一路過來,哪裏是像走在醫院裏,反而有種走紅地毯的感覺。

田小野遲疑片刻……

鍾政鳴也不急,挑眉看著她。

“行吧,我吃完飯馬上過來。”田小野這才鬆了口。

她走到雲想的身邊,“想,我去吃飯了,你想吃什麼?”

“我給她帶了湯。”鍾政鳴又把手裏的保溫盒晃了晃,“剛從味思憶打包的。”

味思憶是一家高檔餐廳,一般吃飯都要提前預定,它的飯菜一直做的不錯。

“那行吧,我喂她吃飯,我再去。”田小野說道。

鍾政鳴到是無所謂。

看著被田小野拉到位子上,木然喝著湯的人,鍾政鳴感觸也挺大,連他都詫異,墨星澤的一場車禍,會讓雲想變成這個樣子。

還得上次喝醉酒睡在墨星澤家,墨星澤與雲想之間的互動,溫馨而又甜蜜。

“詩語,你來了。”嶽菲菲正好也過來,一見著葉詩語站在玻璃前看裏麵,語氣很是高興。

“嶽阿姨。”葉詩語禮貌的喊一聲。

“難為你有心,過來看星澤。”嶽菲菲扭頭看一眼依舊帶著氧氣中的兒子,那麼大一個人,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

“嶽阿姨,不要擔心,醫生不是說一起指數平穩嗎?”葉詩語安穩道。

“可是他一直不醒來。”嶽菲菲擔憂的說道,眼角餘光裏見著雲想在那裏喝湯,頓時氣打不到一處來,“哼,某些人竟然還有臉吃喝,也不知我兒子是為誰這樣。”

田小野拿勺子的手一頓,立馬接過來,“咋滴,電視上救落水兒童淹死的人,人家那些孩子,是不是都得跟著陪葬啊,這樣的事誰都不想,我們感謝救命之恩,這份情隻要他醒來,我們一定會還。”

“哼,誰要你們的情,離我兒子遠一點,就可以了。”嶽菲菲不悅道。

“嘖嘖,這情,你不稀罕,自然是有人稀罕的不得了。”田小野哪是個肯吃虧的主。

一直都是墨星澤各種接近雲想,她到是希望雲想離他遠點,奈何那人就是手段了得,愣是把雲想弄他家裏去住,還是她親自送過去的。

“阿姨,我今天問了醫生,說是星澤應該快醒了……”鍾政鳴八麵玲瓏的人,一見著氣氛越來越不對,趕緊攔著嶽菲菲轉移話題。

“小野,湯也喝完,我們去吃飯。”何慶年也機靈的去拉田小野。

田小野走醫院外麵,還是不放心,“不行,我等會吃飯。”

丟雲想在那邊,誰知道嶽菲菲會不會又打雲想一巴掌。

“不會有事的。”何慶年知道她是擔心雲想,“她不會再打,除非她不想要兒子。”

“什麼意思?”田小野沒懂。

“哎,”何慶年歎口氣,本來這事他不打算說出來,“你知道嗎,我工作室最大的投資者是誰?”

“……墨星澤?”

“對。”何慶年點頭。

田小野那顆腦袋瓜子立馬飛速運轉,“雲想去你那邊上班,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墨星澤的意思?”

不要怪她這麼想,實在是何慶年的這番話,讓她不得不這麼想。

“跟雲想偶遇,邀請雲想來上班,全是星澤的主意。”事到如今,何慶年沒瞞著,全部說出來。

墨星澤如此看重雲想,簡直是把雲想當成寶一樣,如果知道嶽菲菲幾次三番打雲想的話,他要是醒來,隻怕是不會原諒她。

田小野聽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最近學校翻新教職工宿舍的事。

他們校長那麼鐵公雞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出錢翻新宿舍。

這事怎麼想都有蹊蹺。

會不會跟墨星澤也有關?

“你怎麼了?”何慶年見著她不說話,一張小臉情緒變來變去。

“我怎麼感覺我家雲想就像一隻兔子,被對方一路撒蘿卜,然後關籠子裏去。”

“你這想象力也忒豐富,星澤,是真的喜歡雲想。”何慶年不敢說,墨星澤為每時每刻見到雲想,把他公司的監控連手機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