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辦法,眼角餘光裏就看見雲想手中拿著趙一柏的劇本,靠在椅子邊,正在聽趙一柏說著什麼,低首抬眉的瞬間,嘴角微微一笑,瞬間打動她。
“雲想,你過來下。”導演也跟她比較熟悉,直接喊著她的名字。
雲想還當導演找她什麼事,趕緊跑過去。
結果導演讓服裝師把她帶下來換成衣服。
鍾政鳴給風鈴打個電話,就過來,剛好雲想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粉色的掐腰上衣配著長長的粉色長裙,耳邊用珍珠發夾將頭發固定,後麵披散著,她個子高挑,化妝師特意給她畫了一個民國時期的妝,迎麵走來,還真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好。”
導演非常滿意的看她一眼,“你坐那個是石桌旁,裝作寫字的模樣。”
風鈴的眼中閃過不悅,因為她剛剛看見趙一柏注視著雲想的方向,嘴角帶著笑意。
趙一柏對人一向溫文爾雅,見誰都會紳士一笑。
但是她熟悉趙一柏,剛剛的笑是發在內心的一笑。
真的是對她沒有想法嗎?
雲想不習慣在鏡頭前表現,上次遊樂場的事,還讓她心有餘悸。
隻是跟趙一柏來劇情也有不少天,劇組的人基本都熟悉,她不願意拂了別人的要求,隻得暗示自己不要多想。
坐在石凳上,拿著毛筆,內心深深吐了一口氣,就把眼前的一切當成她平日練字就好。
導演一瞬間就發現雲想的變化,脊梁微微挺直,身子帶有一定的斜度,拿毛筆的手姿勢非常的漂亮,手中的毛筆落下,白紙上龍飛鳳舞的毛筆字一躍而出。
攝像師不由把鏡頭拉近,字體非常的漂亮。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她寫的是王昌齡的一首從軍詩,與劇本中,那位大家小姐一心想要投靠革命不謀而合。
寫完十四個字,她將毛筆放下,微微轉頭看向鏡頭的方向,露出一抹含蓄的笑意。
“卡。”
導演簡直大喜,這次一氣嗬成,沒有再重拍,“雲想,可以啊,你這毛筆字跟誰學的,寫的這麼漂亮。”
劇組的其他人也紛紛誇她的字寫的好。
雲想趕緊擺手,露出害羞的神色,不停地說,沒有寫的多好,一般而已。
“寫的好。”趙一柏也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誇獎道。
平常見她不顯山露水的,今天在鏡頭下,竟然覺得格外驚豔。
她真的很適合這種名門閨秀的打扮,與她的氣質也很符合。
導演想把前麵一個演員換下來,讓她頂替。
嚇得雲想退好幾步,這都是已經選好的,她半路插進去不好,再說她也不會演戲。
剛剛那樣,不過是占了她長年練毛筆字的優勢。
導演心裏道聲可惜,也知道不可能臨時換角色,剛剛讓雲想上去試一試,隻是覺得她應該很合適。
果不其然,他的眼光是對的。
想著讓演員在補一張正臉照,把雲想剛剛寫字的一幕,拉個遠景不出正臉,剪切進去。
“鍾總,你認識她?”風鈴見鍾政鳴一直盯著雲想的方向,好奇的問一句。
“熟人。”
他不欲多說,依舊看著雲想的方向,在場的誰都沒有他的衝擊力大。
記憶中,有個人也會寫的一手好字。
明明臉是不同的啊。
雲想感覺到有視線一直看著她,抬頭一看,兩人撞個正著。
鍾政鳴妖孽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也難怪墨星澤會認為雲想是九年前的人,還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他依舊堅信社會主義科學。
不信牛鬼蛇神那一套。
趙一柏也發現鍾政鳴,他自然是認得尚悅娛樂掌舵人的身份。
看著風鈴站在他的身邊,巧笑倩兮的模樣,眸光浮動,繼而又把一切隱藏起來。
晚上的時候。
鍾政鳴在鎮上訂了一桌,請劇組的過去吃飯。
雲想自然也是一起過去。
鍾政鳴旁邊坐著風鈴,另一邊坐在趙一柏,雲想作為趙一柏的生活助理,準備跟小陳一塊坐,結果被導演硬著拉過去,坐在他跟趙一柏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