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坐在鋪著花生桂圓的喜床上,把頭上繁冗的鳳冠取下來丟在一旁,散開了頭發,慵懶的靠在床頭上,心裏想著約莫今兒蘭墨不會來。
剛想著就聽見外麵的小廝傳報說蘭世子駕到,江柳心裏一陣吃苦,這不省事的人不知道又來如何刁難自己,趕忙起身將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床稍稍整理了下。
蘭墨緩緩的走進江柳的房間,看見略有狼藉的房間和散落一地的鳳冠,眼前披頭散發的女子卻並不顯得粗俗,反而懶散的模樣更是平添一分妖媚。
“這怎麼一回事。”蘭墨看著眼前的女子。
江柳不耐煩的坐在床上:“我說,你老人家不去陪你的月蓉,你來這湊什麼熱鬧,本姑娘要就寢了,還煩請你移駕我謝謝你。”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蘭墨向江柳逼近幾步,害的江柳一個趔趄的跌坐在床上。
江柳本就是一肚子悶氣,如今被蘭墨一質問,更是火不打一處來。站起身指著蘭墨說道:“別以為本姑娘嫁給了你你就可以隨便對我大吼大叫,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不過是個名分,若我不願意,你這輩子也別想碰我。”江柳突然有些委屈,自己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朝代,人生地不熟還蒙受這般對待,想起前世自己可是被捧在手心的,不禁紅了眼眶。
蘭墨看著眼前突然噤了聲的女子,竟有一絲心疼,自己著實有點過分了,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和你無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江柳恢複了一臉冷豔,緩緩走到床前,沉聲道:“以後離我遠點。”
蘭墨見自己吃力不討好,心中氣憤:“別以為你這樣欲拒還迎的模樣會讓我喜歡你,裝清高,一直就是你們青樓女子的絕技。”
江柳淡淡的說道:“隨你怎麼想。”
“你就這麼討厭我?”蘭墨竟有些失落。
“不是,隻是我要的感情你還給不起。所以我們今生注定不會是一類人。”
“你要的感情…。是怎麼樣的。”
“任憑世事百轉千折,不改初衷,永不相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給不起。”江柳略有些傷感。
蘭墨眼裏閃過一絲驚異,但很快的就恢複了平淡:“你如今是我的妻,我定不會委屈你的。”
“哦。”江柳不以為然答了句。
蘭墨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轉過身扔下一句:“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然後推開房門慢慢走遠。
江柳舒了一口氣,心裏想著這男子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可惜並不屬於自己。在這個男子妻妾成群的時代,隻能明哲保身,定不能赴愛情這趟渾水。莫多情情,傷己。
窗外月光透過薄紗窗,徐徐投射在江柳的房間裏,更添一份神秘。未來,不知道會怎樣呢,命運,不總愛開些玩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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