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十九,來自陝西南部的一個小山村,村子裏有兩個組,我們家是一組門牌號2號,1號門牌號是爺爺家,也是在幾年前才訂了塊鐵牌子,我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直到大概九歲那年,爸爸從河北回來,把我帶到了河北,靠近省會石家莊,那裏遍地都是水泥廠,磚廠。更神奇的是那裏下雨的時候,不一會地上就全幹了。畢竟那裏靠近北方。那時候,去外地讀書,學校發不了課本,校服也沒有,還要交借讀費好幾千塊錢,因為是外地的,經常被本地的小孩子欺負,於是三年後我強烈的願望回到了老家。也是從那時候起我變的更加沉默寡言,三年當中被欺負的歲月,讓我陷入深深的自卑當中,直到現在還記得被那邊本地孩子欺負的畫麵,本地就算了,還有同鄉爸爸一個磚廠同事的大孩子,到現在還記得那個胖胖的大個子逼著我們一群小孩子喝尿,不喝就挨打。也正是那段歲月讓我回憶起來也是唏噓不已。如果那時候的我像現在這樣,我的一雙眼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這就是命運。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的我,大山裏就爺爺一家人,小時候沒有玩伴,那時候還跟我們家養的老母雞說話呢。爺爺門前是一片竹林,夏天的時候我老喜歡在竹林裏跑來跑去,這是屬於我自己的樂趣。

回到老家沒多久奶奶也去世了,得的癌症,去世的時候骨瘦如柴,沒去河北以前,那時候依偎在奶奶懷裏漫天的星空,星星一閃一閃的,那時候電視也沒有那麼普及。所以經常性在家門在幾把椅子看星星。隻有在奶奶出去趕集的時候,才能偶爾在山下河邊的村裏看到電視。

我們那邊河邊兩個組的村子,靠著河建起來的,整個村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姓王的,所以基本都沾親帶故,我是小字輩,我們那裏都按輩分稱呼,比如我輩分高一輩,就是個老爺爺也得叫我叔叔,這是規矩。也是習俗。

可是這一切都在我十八歲那年,全部都發生了改變。我成了村子裏的人口中的“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