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荷暗地裏不斷查將軍府的消息,鋪子的生意漸漸走上軌道。暗處,秦墨軒時時收到消息。莫名的關注著這個堅強的傻女人,那日,他目睹了落水事件的整個過程,清楚的看到她握緊的拳頭都冒出青筋了。年僅十二離開京城兩年,又伺機回到京城,如今才十四歲,卻是能屈能伸,該是背負多深的傷痛啊。
“主子,蘇小姐那邊都打理好了。”麵具人口中的蘇小姐自是蘇水荷。
“嗯。”那個笨女人還不知道別人已經查到她頭上了吧。
秦墨軒看著樓下對麵在鋪子裏瞎轉悠,摸這摸那的女子。想起那日她那般的誇讚自己,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也隻有她不被自己的容貌迷住,還真好奇她摘下麵紗的樣子。
“主子,你好像笑了?”麵具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看的,從來都以為主子不會笑,如今竟然笑了。
“我沒笑,咱們走吧。”秦墨軒立刻收回了笑意的嘴角,不自在的拂袖而去。
大批的貨物從南方運來的,水荷細細的檢查一遍。總感覺有誰在盯著自己,抬頭看了看四周又沒有可疑的人。走出店鋪,水荷沒有上馬車,而是直接走進了一個小胡同,在轉彎處躲進一戶人家。
人呢?一名女子現在胡同中央東張西望。胡同是死的,不可能憑空消失啊!
果然有人跟蹤。水荷對珠兒使了個眼色,珠兒與靜兒輕盈的從後麵進攻,一把擒住跟蹤的人。
“別…別動手,是我,陳姑娘。”脖子上透心涼的東西嚇得尹慧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慧兒?”水荷聽到熟悉的聲音,讓珠兒收了匕首:“你跟蹤我做什麼?”
“我……想……找你玩的。”尹慧不好意思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是嗎?”
“我怕你不見我,就偷偷跟著你了。”跟別人玩都不好玩,隻有水荷才是真心待她的,見水荷還是不相信似得:“真的,我娘說每個人都會有不被人知道的隱情或秘密,沒有不說隻有不騙,你就是沒有把我小孩子哄著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沒騙你呢?”真是個傻丫頭,太單純了。
“嗯,跟我玩的人都要取笑我。但是你沒有啊。”尹慧歪著腦袋想,那些小姐都是礙於爹爹的官位才跟自己玩的,眼裏的嘲諷是遮不住的。
水荷笑了笑,拉著尹慧去家裏玩。這麼單純的女子是好是壞?
夏天是雷雨季節,這不前幾天才下了大雨,今兒個又是瓢潑大雨。天,黑沉沉的壓得人透不過氣。院子裏笑兒與茉兒利索的收起早晨晾出來的被褥。
“北方的雨水比咱們南方還多了,真是奇了怪。”在南方的時候,差不多半月一次。
“啊,都淋濕了,快進屋換衣服吧。”笑兒幫茉兒擦拭額頭的雨水,想著小姐那邊得趕快去看看。
“嗯。”茉兒應著,鍋裏燉著的雞湯要趁熱端給小姐喝。
水荷正在看書,茉兒把雞湯放到旁邊退出房間了。水荷為了不讓丫鬟累著,幾人輪流守夜,今日輪到靜兒了,其他幾個丫鬟早早歇下了。
“小姐,早些歇了吧。看書久了傷眼。”靜兒端了熱騰騰的洗腳水進來,靜兒發現即便是夏天,如果不泡熱水腳,小姐的腳還是整夜冰冷的睡不著。
“好哎。”雨天光線不好,白日裏一直看到現在。是累了,水荷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沒有預兆的一個黑影越窗而進,雨水也沒能清洗掉他一身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