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魔界大巫師(1 / 2)

修染道:“目前戊道子是最可疑的人,若是戊道子就是下蠱的人,我們現在恐怕已經中蠱了。除了在蠱蟲潛伏期時喝雄黃酒逼出蠱蟲,還有就是讓下蠱的人在體內再另外養一隻蠱,讓兩隻蠱自相殘殺。但是若兩隻蠱沒有兩敗俱傷,而是有一方得勝的話同樣還是控製宿主。

還有就是遠離種蠱的人,讓他控製不了人體內的蠱。”

蓮憶不知道自己和修染有沒有中蠱,不過鏡月山莊不能再住下去了,越早離開越好。蓮憶道:“我現在就去跟莊主告別!”

修染伸手拉住了蓮憶道:“恐怕莊主一家人早就被噬心蠱蟲控製了,我們要走也隻能偷偷的離開,不要驚動任何人。”

當夜修染和蓮憶兩人早早的熄燈和衣躺下了,兩人都了無睡意,靜靜的聆聽著外麵的動靜。修染和蓮憶自從住進山莊就很少見到戊道子的蹤影,包括今天的李家家宴時戊道子也沒有出現,這一切更顯得戊道子神秘莫測。

夜裏三更時分蓮憶起身匆忙的收拾了包裹,背上修染又帶上在客房門口睡得迷迷糊糊的莫憂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

蓮憶背著修染腳步不停的一路向北走,鏡月山莊北麵是一座大山,山勢雖然不是多麼險峻但也陡峭難行,好在蓮憶被亦淵和修染關在百花幽穀錘煉了小兩年,雖然法術增進的不明顯,可是一身的修為轉化成了擎天巨力,就算背著修染走在陡峭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走到半山腰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笛音,這笛音似乎有著一種魔力,蓮憶隻覺得在聽到這段笛音後心痛如絞,好像有一隻大手生生擢住了她的心髒,狠狠的揪扯著。修染也同樣心痛的渾身戰栗,他轉頭看去,隻見朦朧的月華下戊道子正吹著一隻短笛不疾不徐的緩步上山,“是戊道子!我們已經中蠱了。”

蓮憶沒有說話,忍著巨大的疼痛步伐堅定的朝著山頂走去。到達山頂時,蓮憶終於忍不住心頭絞痛,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修染也覺得心口一陣窒息沉悶,兩人一起倒地滾落到了山下。

莫憂狂吠著,無力又難過的緊追著不斷朝山下翻滾的二人。

戊道子淡然的走到昏迷的修染和蓮憶身邊冷聲道:“你們兩個體內的蠱毒可是我畢生的心血,想逃?我能那麼輕易的讓你們逃走嗎?”話落戊道子又拿起短笛吹了起來,抑揚頓挫,悠揚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隨著笛音的響起修染和蓮憶表情木然,雙眼無神的緩緩站起身體向著來路走去。莫憂猛地一口咬住了戊道子的小腿,戊道子氣急敗壞的將莫憂一腳踢出了很遠,莫憂重重的摔在了山石上,痛的“嗷嗷”直叫。

突然一道銀白色的光影猶如一道閃電般直擊向戊道子的後心,戊道子看見月光將身後的影子投射在地早有了防備,閃身一躲,躲過了刺向後心的劍鋒。

來的人正是銀麵具男子,銀麵具男子不等戊道子有所防禦劍勢急促狠戾的直擊向戊道子,戊道子狼狽的躲閃著,銀麵具男子將修為灌注在劍氣中,每一劍都能石破天驚,摧枯拉朽威力無匹。

戊道子旋身一轉躲過了劍鋒,左手拋向銀麵具男子,隻見一些紅色粉末一樣的東西飄飄揚揚的灑落了銀麵具男子一身,戊道子灑向銀麵具男子的粉末就是蠱,一種無孔不入的毒蠱。沒多久銀麵具男子就覺得渾身痛癢難捱,好像有數千萬的東西在自己的皮膚底下遊走,一會兒痛徹心扉,一會兒又癢入骨髓。

低頭看向自己裸露的手,隻見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而這些疙瘩是能移動的,銀麵具男子強韌著癢痛隻是揮劍劈向戊道子,戊道子見銀麵具男子中了自己的蝕骨毒蟲還能依舊步伐穩健,劍法紋絲不亂,心裏著實震撼。他知道自己不是銀麵具男子的對手,而自己若是再戀戰下去隻會深受其害。

戊道子邊狼狽的抵擋著邊一點一點朝來路退去,銀麵具男子並無心對戊道子趕盡殺絕,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銀麵具男子將戊道子趕得遠了後就折身回來,看了看依舊倒地昏迷的蓮憶,銀麵具男子施乾坤挪移法將蓮憶和修染並昏死過去的莫憂帶著一路向北飛去。

直飛到將近五更時分,東方現出了魚肚白,銀麵具男子這才停下將蓮憶和修染安頓在山坡上的一間空茅草房中。

蓮憶麵色蒼白,嘴唇略帶紫色,銀麵具男子將蓮憶放靠在牆壁上,指腹輕輕撫過蓮憶的臉龐,聲音低沉黯啞道:“安安穩穩的呆在我為你創造的天地裏不好嗎?總是要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可是我知道若是將你強行帶離這個男人身邊你隻會痛恨我,並會一直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