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二線城市,沒有一線城市的喧鬧,也沒有三線城市的悠閑。手機作為這個時代的成功產品已經成了必需品。人們刷新著頁麵尋找著自己喜歡的相關信息。
作為二線城市雖然生活節奏沒那麼快,但是偶爾加班也是在所難免的。曉宇在加班三個多小時後也算是終於完成了任務。
11月3在龍港區公園,經附近居民報警,在垃圾箱發現一具無頭女屍,經搜查在公園吃糖最終發現其頭顱。曉宇右手一劃換成了另一條新聞,畢竟這種新聞對於曉宇比起來還不如哪個影視明星出軌嘻哈歌手來的有吸引力。從公司回家路程走路不過10分鍾所以曉宇一般就這樣刷刷新聞溜溜噠噠的回家。
在北方11月份正是冷的時候零下十幾度都是正常的,倒退幾年凍死人的時候有的是。
十點的夜晚街上已經不會有什麼人了。曉宇穿衣服厚厚的羽絨服,帶著圍巾,扣著帽子裏三層外三層裹的嚴嚴實實。天氣太冷了曉宇看了兩條新聞手就凍的冰涼,把手機塞進兜裏,插著兜,趕緊往回家走。路過街口的一根根的路燈。看著自己的影子在路燈的照射下由長變短再變長,到成了曉宇的樂趣。
人很少所以夜很靜。靜的可以聽到腳步,甚至自己的心跳。咯嗒咯嗒的腳步聲,嗒是曉宇自己高跟鞋發出的聲音,那咯的腳步聲是……。曉宇不再向剛才那麼悠閑,不自覺的走的快了起來。曉宇的腳步變得緊湊起來,咯嗒咯嗒,慢慢變成了咯嗒嗒。腳步聲的大小,並沒有隨著頻率發生任何變化,甚至咯咯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近。地上曉宇的影子肩膀處慢慢多出來一個頭的影子。曉宇害怕的直接跑起來,鑽進街對麵的火鍋店裏。
幾位裏麵請,店員很熱情。曉宇定了定神轉身看向門外。街道對麵站著一個男人,身高180左右,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扣著兜帽,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天很黑看不清臉,但是曉宇能感覺到對視了一下,身上莫名的冷意。
店員拍了拍曉宇,您好,需要點什麼,本店特色是……。店員說的曉宇一句沒聽進去,搖搖頭回答:“剛才有人跟著所以來躲一下”。“那你坐這裏吧,給你家人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我這個小店關門晚不急。”然後店員就去忙別的去了,曉宇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曉宇的媽媽在一次事故中去世,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她長年陪著奶奶一起住可以說是奶奶一手把她帶大的,這麼多年跟奶奶最親。奶奶的飯做的最好吃,尤其是燉野味。奶奶說她從小窮,買米買麵都是要糧票的,曾外祖父就在山上下網子打點野雞,野鳥帶回來。奶奶的手藝也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到現在家裏有錢了,奶奶還是會經常買些野味吃。
奶奶歲數也大了,曉宇不想讓奶奶麻煩,更不想讓她擔心。曉宇環顧了一下火鍋店,除了她也就一桌客人。老板娘跟店員看著曉宇,嘴裏叨叨的說著什麼還不時的指一下。曉宇有點不好意思起身出了店門。外麵還真是冷,曉宇把拉鏈拉的更高,手插兜看了眼黑漆漆的小區,一路上不怎麼亮的路燈,還有幾個是壞的,一閃一閃的。
“姑娘,我送你吧”曉宇回頭一看是那個好心的店員曉宇不好意的說道“不用了,太麻煩了,待會老板會說你的”店員撓了撓後腦“那是我媳婦,她讓我來送你的,看你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曉宇家不遠跟店員隨便聊了聊就到家了,曉宇再三感謝,然後目送店員離開,要是沒有這位好心人,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曉宇掏出鑰匙打開門迅速的鑽了進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從防盜門的貓眼裏想外看,曉宇看到了,就是剛才那男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皮箱。男人好像看到了她一樣往樓道走過來。曉宇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向樓道這裏走來。男人一手壓著兜帽,一手拎著皮箱。曉宇隻能借助月光,跟樓道口灰暗的燈光勉強的看。一隻纖細,慘白的手,手背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皺紋,指甲不長。啪的一聲拍在曉宇肩膀。曉宇轉身沒站穩直接靠在了門上,雙手撐開緊緊的貼在門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滑了。
“奶奶,嚇死我了”聽著好像還有點撒嬌的樣子。“怎麼說話呢,著孩子,不回家,貓在著幹嘛”。“一著急說錯啦,我的好奶奶這麼會嚇人。剛下班嘛,走啦,回家嘍”。曉宇抱住奶奶瘦弱的身體吐著舌頭上了樓。曉宇跟奶奶住在六樓,對於板樓來說,六樓已經是頂樓了。
深夜曉宇揉了揉眼睛,尿意把曉宇叫醒。曉宇跟奶奶住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連著廚房,衛生間,主臥和次臥。曉宇穿著一個緊身白背心,從坐便器半蹲的抬起屁股,撕了張紙擦了一下,提起了內褲。少女的屁股充斥著彈性,黑色蕾絲邊內褲跟翹臀配上是無比誘惑。這麼一看,曉宇的身材還是挺瘦的,不過就是胸沒什麼料。黑色內褲貼緊了臀部,曉宇一手到了杯水,另一隻手用把夾進臀部的內褲揪了出來。一杯水喝完,曉宇用手把頭發往後一梳轉身打算回去睡覺,順便看一眼熟睡的奶奶。奶奶病沒有在房間裏。客廳通往樓道的門打開著。
野貓拚命發春嚎叫,樓道裏的五瓦節能燈勉強看清樓道裏路。發春的叫聲像急了嬰兒啼哭。風的呼呼聲帶著啼哭聲起勁的往曉宇耳朵裏鑽。曉宇看了看漆黑的樓道,扶著門框喊了聲“奶奶”。回應她的隻有通往樓頂的通道門被風吹的哐哐的響聲。這個門一般是不回開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曉宇扶門框看著昏暗的樓道,盯著通往樓頂的門。尖叫聲順著樓頂得門傳到了曉宇耳朵裏。和奶奶一起相處了幾十年,著聲音曉宇是不可能聽不出來的。聲音比奶奶平時說話高八度,竭力,刺耳。曉宇到廚房拿了把刀,就衝進了樓道。雙手握著刀柄,顫抖的走向了樓頂。樓頂的漆黑不僅吞噬了光更吞噬了曉宇的力量。越是靠近越是全身的無力。曉宇艱難的走到樓頂。
樓頂的門果然是開著的。奶奶平日為人不錯而且有沒事,所以被選為樓長管理樓道,鑰匙自然也是奶奶拿著。平時隻有奶奶會上來打掃一下,根本沒有其他人會上來。奶奶就趴在那裏,頭跟身體已經身首異處。身體瘦弱的蜷縮在地上,頭就再前方不遠處,立在地上。黑子男子就蹲在身體後麵,衝著曉宇把食指豎起來放到嘴邊,好像在發出“噓”的聲音,一雙死一樣眼神盯著曉宇。曉宇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清晨,陽光從窗子照在了床上。銀鈴般的鬧鍾聲叫醒了熟睡的曉宇。曉宇起身熟練的按關掉了鬧鍾。關掉的一瞬間又躺了下去。平時曉宇是不可能讓一個鬧鍾叫醒的。曉宇腦子閃過昨晚的畫麵,直接起身跑去了奶奶房間,看到熟睡的奶奶。曉宇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最近奶奶又瘦弱了很多但是身體的完好還上讓曉宇放心很多。曉宇靠在門框上,用手拍胸口,雖然什麼料,但是多少還能看見一些起伏。曉宇決定,既然起早了不如給奶奶做一頓早餐再去上班。
在城市的最北邊山腳下有一棟四層公寓,於旁邊的電梯樓格格不入。開發商本來包下著山腳一大片地上蓋起了30多層的高樓。可是後麵是一大片墳地,很多人看了不願意買。開發商一想連墳地一塊蓋上房,樓就會好賣很多。剛開始一切順利,但是房子蓋到第四層就再也蓋不上去了。不是鋼筋斷裂,就是水泥掉渣。發生了兩三起工傷後開發商也就不再蓋了,畢竟是為了賣前幾期,不差一棟,就成了爛尾樓。據說後來有個女人,買下了這裏蓋成了公寓。由於周圍是高層導致這棟房隻有在正午的時候樓頂勉強曬到一點陽光。整棟房子陰森森的。就在著樓的的188房間,黑子男子問道“老頭,難道非要讓她的頭跟身體分開麼,這麼搞很浪費我時間啊”。“沒辦法隻能這樣”旁邊的男人回答道,男人並不是很老大概最多大個十幾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