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殿內點著兩排綠油油的燈台火光明滅,穹頂上鬼魂遊蕩發出淒厲嘶嚎。
寒風襲來呂不韋凍得渾身顫抖,腳下的鐵鏈不知何時消失,身上的衣衫更加破爛不堪,殿內陰霾潮濕滴滴冰冷的水滴落在呂不韋脖頸上,讓他清明了幾分。
冥雷閃爍,兩邊百千鬼怪不時露出身形,青麵獠牙與神話傳說裏一模一樣,
他們驚叫著在呂不韋眼前晃過,有的還伸出慘白的手掌探向他的胸膛,呂不韋眼看著手指就要貫穿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如墜冰窟,卻也隻能任由他們撫弄動彈不得。
好在自己是靈魂狀態,劃破胸膛也沒有受傷,胸口上的灼燒感讓他叫苦連連卻不敢喊叫出來,生怕引來更多的鬼物。
順著燈火看去,最前方台子上豎著一麵鏡子,上麵寫著孽鏡台三個大字,鏡子上滴著鮮紅漿水血腥氣撲麵而來,鏡台下站著一人不怒自威。
“想來這人就是秦廣王了”呂不韋讀過許多神話傳說,沒想到都是真的······
秦廣王,傳說中的存在!
十殿閻羅之首!
“你可知罪?”
秦廣王怒斥道,煞氣滔天,鬼魂嚇得躲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呂不韋慶幸躲過了鬼怪的糾纏,鬆了口氣。
緊接著,煞氣如浪濤打在自己身上,呂不韋感覺腦袋要被拍爆炸,怎麼來的森羅殿還不知道,犯得什麼罪過?
秦廣王怒目圓瞪,呂不韋被盯得渾身發毛,那雙眼睛似能滅殺他的心神,靈魂在瑟瑟發抖。
“你可知罪!”
“小人呂不韋不知有何罪過?”
“判官,他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秦廣王獠牙畢露,凶狠的樣子比之傳說還要恐怖,呂不韋感覺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麵目猙獰的洪荒凶獸頃刻間就能將自己滅殺千百次,而自己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白發紫袍判官在秦廣王耳邊嘀咕幾句。
秦廣王低吼道:“怎可這般馬虎,將那狗頭使者打入無間地獄。不過奈何橋怎可入我森羅殿!”
判官躬身稱是,恐懼的汗水打濕了後背,心裏想到,“好像人是您帶回來的······”這話他絕跡不敢說出口。
“你可知罪?”秦廣王繼續問道。
“小······人真的······不知何罪?”呂不韋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說話都說不利索了,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你私藏生死簿,還敢說不知罪?”判官大筆一揮,指著呂不韋的眉心。
“生死簿?小人初來陰間,連生死簿都沒見過,何來私藏?”
呂不韋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生死簿,自己隻在神話傳說裏聽說過,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
“把他舌頭給我拔下來!”秦廣王怒喝。
說著黑暗中走出兩名麵容醜陋的鬼將,足有兩米開外,呂不韋雖然長得也算高大,但是在他們麵前弱的跟小雞似的。
一人伸出胳膊指甲上還在流淌著綠色液體,那人不由分說按住呂不韋掰開下巴,尖銳的指甲輕易的撕開呂不韋腮上的軟肉,徹底將他的嘴巴扣開。
呂不韋痛不欲生,想要大叫,可發不出一點聲響,拚勁全力拍打地麵,手掌被他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