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這個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擦幹以後也是粘糊糊的,你幹脆去洗個澡吧!”然後嫌棄的擦擦自己的手指,坐了回去。
看著這男人引火燒了自己,還那麼嫌棄的樣子,安卉忍不住,撇了一眼那些還沒吃完的飯菜,端在手中,優雅的拿起筷子。
慢慢的、一點點的,往這個男人身上倒去......
男人驚恐得像看見怪物一樣,呆在座位上。
等桌子上的剩飯剩菜全倒完了,安卉輕輕擦著手上的油漬,衝男人嗅了嗅,略嫌棄的對著男人說著:“一身地溝油味道,正好能蓋住你混蛋氣息,你最好是用福爾馬林泡泡,省得你的病毒傳染給別人!”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生怕這個男人暴躁的打了這個剛入學的新生妹子。
“我們走吧,找個地方洗洗晦氣!”安卉笑著對自己寢室的夥伴說著,從容的轉身離開。
胡小月委屈散盡,邊走邊挽著安卉小聲說:“剛才你好帥啊,太酷了!”
“被欺負了,總得要欺負回來。”安卉得意的說著。
留下一身菜渣子的男人,淩亂的收拾著。
找了宿監問過以後,才知道今天入學第一天,太忙太亂,集體浴室還沒開放。
無奈之下,安卉隻得自己出校門找個能洗澡的地方,本來想找自己哥哥來接自己的,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哥哥來回跑,還擔心。
現在大多數人家都有房,有自己的浴室,已經很少有公共浴室,安卉也不想離學校太遠,隻得找了個比較近的美發屋去洗個頭,等學校浴室開放了再洗澡。
想著想著就走進了一家看著還順眼的美發屋,被一個漂亮妹妹領到了後台去洗頭去了。
洗發水在發間揉開,安卉皺皺眉頭,暗想:真難聞,沒哥哥給自己買的洗發水好聞。
還是忍著讓這個手法不太熟練的漂亮妹妹打理自己的頭發。
等到頭發吹幹,買單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幫她付過錢以後,安卉整個人都迷茫了。
“誰?誰給的錢?”安卉很好奇的問道。
“那個帥哥說你要想知道他是誰,就去對麵那個麵店找他。”漂亮妹妹用手一指。
女人是種充滿好奇心的動物,當然安卉是個百分百的女人。
在漂亮妹妹的指引下,安卉好奇的進了這家麵店,正巡視著是誰給自己買的單。
剛站定,就見到有人含著麵朝自己揮了揮手,安卉看看周圍,再指指自己,得到對方的肯定以後才輕輕的走過去在那對自己揮手的男人麵前坐下。
安卉打量一翻,開口問:“你幫我負的錢?”
陌生男人吞下嘴裏的麵,“不是我。”
安卉白他一眼,準備走人。
“別急啊,現在的學妹怎麼脾氣都那麼大,怎麼對師哥一點都不尊敬。”
安卉不想跟他多說,已經站起身來,剛回頭就看見一‘仇人’,那個害自己被澆得一頭果汁的男人。
這個男人已經換了身衣服,看樣子已經把自己又打扮得像個人類了。
“坐下,剛才你不是沒好好吃飯麼,吃碗麵條再回去。”男人冷冰冰的說。
“對對,學妹,坐下來吃碗,一會熄燈了弄不到吃的餓。”
安卉見那男人冷漠的目光被壓製得坐下。
“老板,再來碗麵。”
“好嘞,雜醬的嗎?”
安卉點點頭應了聲,不吃白不吃。
“學妹叫什麼名字,長得那麼漂亮。”最先見到的射個陌生學長,一嘴油膩的問著。
安卉那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硬生生的把他還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我叫張濤,他叫二癩子,我和他一個寢室的。”被安卉倒一身飯菜的男人說道。
‘二癩子’用空閑的手使勁槌了一下張濤,忙申辯道:“屁!別聽他小子胡說八道,我叫閔陽,我和張濤都比你高一年級。”
安卉輕嗤一聲,“誰幫我買的單,我給錢,別覺得我坑了人。”
閔陽禁了聲,斜眼看著張濤,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安卉掏出自己的小包,準備掏錢。
閔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學妹,我雜看你的小包是中學小孩用的呢?”
安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幼稚的東西,爺們做事,小丫頭別參合。”張濤邊說邊塞給安卉一雙筷子。
見手裏被硬塞了雙筷子,安卉索性懶得再矯情,本來自己受的就是無妄之災,這臭男人是該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