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說。”陌沁很平淡的問著,裴齊感覺全身冰冷。
“老陌,我想你。”
陌沁壓製這種暖意,“恩?還有事嗎?”繼續平淡的回答。
“怎麼了老陌,還在生氣嗎?我認錯,我悔過,咱不鬧了好麼?”裴齊語氣柔軟下來。
卻隻聽到陌沁淡淡的說:“我有點忙,掛了。”然後傳來了忙音,裴齊突然一陣辛酸,感覺好委屈。
陌沁承認自己逃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花時間堆疊的防線崩潰。
相隔太遠,裴齊除了短信和電話以外,再沒有什麼能靠近陌沁的辦法,這種局麵不在他的預計範圍,他知道自己又做錯了,好不容易讓陌沁卸下對他的抵抗和防備,這又讓她逃了出去,更堅定的抗拒自己。
裴齊很懊惱,暗罵自己混蛋,為什麼在臨行前對陌沁說那些傷她心的話,讓她又開始在自己的愛裏逃亡。
隻能望眼欲穿的盼望著放假回去,還有一個多月才放假,他急得快要發瘋,好怕陌沁那死心眼的女人逃遠了自己抓不回來。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母親告訴他一個好消息,父親有腎源了,配型數值很高,隻是遺憾的是配型的人一直不給予回應。
母親和醫生一直在尋找這個腎源的主人,有消息以後會通知他。
幾經折騰,醫生終於聯係到陌沁,說是病人家屬想和她談談,陌沁想了想同意了,但是提了一個隻見病人妻子的要求,醫生協調下,陌沁和裴齊的母親見麵了。
裴齊的母親剛坐到漠沁的麵前的時候,陌沁開口道:“我認識你。”
“是嗎?我並沒見過你啊。”裴母想了又想,實在是想不起再哪見過。
“我也沒見過你,隻是知道你很多年了。”陌沁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久到那時候裴齊都還沒出生。
“你?你叫什麼名字。”裴母很好奇的問到。
“陌沁。”
裴母身體一僵,險些跌倒。
很驚訝的說到,“難怪你說隻見我。”
這回輪到陌沁驚訝的看著裴母,隻聽她輕飄飄的說:“我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你了,和他多年夫妻,該知道都還是知道的。”
陌沁明了的笑笑,“你 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去醫院做配型的事。”裴母坦言,沒有拐彎抹角,陌沁多了幾分好感。
“你想我捐腎給他?”陌沁轉眼看向其他地方,裴母覺得陌沁也是個安靜舒服女人,心裏也舒服很多,倆人默契的不談論過去的事。
裴母想了想,“所以來和你麵談一下,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其實這並不是件很難的事。”陌沁深幽幽的說出這句話,卻讓裴母突然感覺到很哀傷。
“你在開玩笑嗎?”裴母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陌沁不想和裴母打啞謎,繼續說道:“我知道配型成功的話你們一定會找到我,遲早的事情。”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我是從裴齊那知道他病了,然後去做的配型,雖然成功但是還是有很多問題,比如手術費很貴,有失敗的可能,還有我不想讓他知道。”
陌沁一口氣說完,然後等著對方做出反應。
裴母知道這個女人在等她說話,可她隻想問一句,“你想要什麼。”她不認為陌沁是無所求的。
陌沁笑了,嘴角扯出很好看的弧度,裴母很喜歡陌沁這種淡雅的女人,很有味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陌沁很坦白的回答,“既然你知道我,想必那些瓜葛過往,你都因該知道不少,我無親無顧,無依無靠,能有什麼想要的?”
裴母始終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想要幹什麼,她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
陌沁示意裴母稍安勿躁,不急不緩的說:“我最在意的是我沒孩子,以後老了沒依靠,死了沒人收殮屍骨,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有什麼大陰謀,大心計,不如......”
“不如什麼?”裴母很想聽下去。
“我給他一顆腎,你同意讓你兒子裴齊在我死以後親手葬了我可好?”陌沁笑得很從容。
裴母很詫異的問:“你是說讓裴齊做你的孩子?”
陌沁皺了皺眉。
“他做不了我的孩子,我隻是想你答應,在我死後讓他親手葬了我,幫我立塊碑就行了。”陌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裴母更想不明白了。
裴母覺得這個女人多半是要錢,也有可能是因為愛裴白,卻萬萬沒想到隻是冷清清的說想要裴齊在她死後安排她的身後事,越來越讓裴母看不懂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