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煙城,這座城市照例地細雨綿綿,夜色漸深的空氣中閃爍著紙醉金迷的光芒,仿佛有顏色燦爛的霧氣繚繞鼻尖,整個世界都是這般煙雨妖嬈。
在夜色籠罩下的城市總會有喧囂與瘋狂交織的場所,霓虹閃爍的酒吧街,短裙美女嫵媚動人,香水與酒香在空氣中交織纏綿,夜色不歸人流連忘返,燈光昏暗的酒吧裏偶爾傳出濃妝豔抹的女人嗲聲。
在這裏,所有人都褪去了光鮮的外表流露出本性,在這裏他們可以在夜色的掩蓋下盡情的釋放真正的自己,忘記陽光下的身份。
冷月抬頭看著那閃爍的霓虹燈,長舒一口氣,抿了抿紅唇,經過長期的掙紮最終決然地推開酒吧的門。
她從來都不曾涉足過夜店、酒吧這些不良場所,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作為一個長期壓抑自己真實性格的乖乖女來說,她有必要在自己的成年禮上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從來不敢忤逆他的冷月終於鼓起了勇氣從他身邊逃開,也許她的勇氣就隻有這麼一次。
沒有盛大的PARTY,沒有很多陌生人前來祝賀她的生日,她真的感覺到很輕鬆,對她來說那些所謂流光溢彩的上流社會的宴會其實也不過是一張張或真摯或虛偽的笑臉堆砌而成的,她從來都不需要一個沒有真心實意的生日PARTY。
暗夜酒吧裏,燈紅酒綠,群魔亂舞,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男男女女都盡情的搖擺著頭顱,扭動之後腰肢,冷月的到來卻迅速引起了舞池裏男人的興致。
冷月今天穿的是吊帶的粉色洋裝,長度隻到大腿,黑色的絲襪,披散的長頭,異常精致美豔的五官,加上一雙朦朧的眼眸,渾身上下散發著介於清純與嫵媚的氣息,很吸引人的眼球。
冷月坦然地穿過人群,走到了吧台坐下,有些好奇的將酒吧環顧了遍,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很多人都心動了,躍躍一試,但有一個人比他們的動作快,眾人無不扼腕歎息。
“給這位美女來一杯本店的招牌雞尾酒。”一張百元大鈔啪的一聲落到了吧台上。
冷月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蹙眉打量著來人,一個穿著背心,露出紮實肌肉和紋身的魁梧男人似笑非笑地緊盯著她。
冷月視線下移,發現他的大腿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膝蓋,再望向他時,眼眸幽暗帶著一絲淩厲,“滾!”
酒保看似無意的飛快的看了一眼冷月,大衛是本店的熟客,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真是有趣的小東西,大衛揚起薄凉的嘴唇,邪魅的眼底滿是笑意,“還真辣,不過,我喜歡。”
下一秒,大衛長臂一攬,手還沒碰到冷月,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她叫你滾,沒聽到嗎?”明明是宛如清泉的冷漠聲線,卻透著一股陰寒,讓人有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冷月循聲望去,那是一張富有刀削棱角的麵孔,挺直的鼻梁,漆黑如夜的眸子細且長,俊美涼薄的唇邊噘著喜怒難辨的弧度,他就站在那裏,周身渾然天成淩駕一切的氣息如同冰窖一樣壓迫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冷月看著他,脊背發麻,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以躲避他的凜冽之氣,她就知道,他遲早會找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她不過是離開他的視線半小時而已。
“你、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打我!大衛突然啞巴了,因為那樣淩厲的目光,他完全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