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步履喧嘩。
秦關西急忙出了祠堂門,卻見祠堂的大門口此時竟擠滿了許許多多的人。
幾十個人擁在祠堂的大門口,男男女女老老實實簇擁著一個同發花白的老者站在門旁,老者手裏拄著一根青竹拐杖,長發垂髫,滿臉的皺紋像是山坡上溝壑縱橫的梯田,寫滿了滄桑和睿智。
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族長了吧。
華夏人敬重長者,古語中就有為長者折枝之類的訓言,秦關西對長者也是素來尊重的,秦關西連忙從祠堂下的台階疾步走下來到眾人跟前,“你們好,我叫秦關西,初臨貴寶地的有緣人。”
領頭的族長沒有吭聲,他那渾濁的蒼老的眼睛落在秦關西的身上,一旁的白壯滿臉通紅的指著秦關西介紹道:“族長,這就是我剛才給您說的那位山外的男人,他說要給我們修路,還要給我們修學校,他是雙溪鎮的大恩人。”
“別別比別,恩人我可不敢當!”秦關西連連擺手,客氣道:“雙溪鎮民風淳樸,也是我等向往的地方,能給雙溪鎮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也是我輩之責任。”
秦關西將話說的很圓滿,很客氣,但這確實是他的肺腑之言。
人在沒錢的時候不會想著做好事,因為他要為自己的肚皮考慮,要想著怎麼著才能吃飽,怎麼著才能過上好日子,但是人一旦有錢了,有了經濟實力能去做好事,那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好事,做他能做的力所能及的好事。
尤其是華夏人,安土重遷,一心向善的華夏人更是如此。
清溪鎮的族長親臨,就是為了來看一眼秦關西證明一下他說的要給清溪鎮修路的事情並不是一句空談,而秦關西也拍著胸脯給清溪鎮族長保證了他真的會履行他的諾言給清溪鎮修上一條通往山外的道路。
至於怎麼修,這得等王大神帶著專業的道路方麵的專家經過考察之後才能確定,秦關西沒學過土木工程,也不懂得繪圖測量,這種事還是留給專業的專家去研究吧。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整個清溪鎮的人都知道有一個來自山外的大商人要給清溪鎮修一條通往山外的道路,這條道路連接清溪鎮和山外,是一條真真正正的生命線,若是這條路能夠修通,日後這清溪鎮就有了和外界溝通交流的生命線,清溪鎮就能發展旅遊業,清溪鎮的農產品也能更快的運往山外售賣,山外的東西也能進入清溪鎮。
有路,就有好日子,若是能再修築一家真正的學校,清溪鎮的孩子們的未來便有了希望。
清溪鎮的人都是少數民族,少數民族熱情好客,能歌善舞。
當天晚上,在清溪鎮中央最大的田場上,幾團篝火照亮了大片大片的天空,整個清溪鎮的人都跑到了篝火前載歌載舞,慶祝雙溪鎮那美好而又嶄新的未來。
這群上環繞中得小山鎮燈火通明,仿佛過年一般。
秦關西被推在篝火中央,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秦關西咳了咳嗓子也是臉頰幽紅的介紹了一下騰龍集團的情況以及在雙溪鎮修築公路的計劃,秦關西的話讓雙溪鎮的人更加欣喜,許多人都端著自己家釀的酒過來敬酒,一個接著一個。
人家給你敬酒是看得起你,俗稱給你臉。
人家給你臉,你丫得好好的兜著!
秦關西沒二話,不就是喝酒麼,沒問題,我喝!
秦關西甩開膀子,拿起酒碗,狂灌酒水。
幸虧秦關西酒量好,千杯不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秦關西來者不拒很快就灌了一肚子的米酒,米酒雖然度數不高,但秦關西沒有刻意控製自己那醒酒的感覺,所以,秦關西不大會兒就感覺到了酒意在頭腦中蒸騰蔓延,依稀是有了一些的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在熱情好客的氛圍和那映紅了天空的篝火下,秦關西沒辦法不喝多。
很多,那不是因為酒醉人,而是人自己醉了...
秦關西是什麼時候喝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也不清楚,總之秦關西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道香風簇擁著他,推著他在光滑的青山小路上踉蹌著走了幾圈,之後,秦關西就被放在了一張大床上,呼呼呼的睡了過去。
吃飽喝足,美酒蔓延,這一覺,注定會是一個異常香甜的美夢。
秦關西一覺睡到大天亮,天亮之後,卻是幾道吵雜的聲音將睡夢中的秦關西輕輕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