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裏德,微微的睜開了虛弱的眼睛,他渾身的力氣都被秦關西折磨殆盡,好像是睜開眼睛都要費全身的力氣一樣,睜開眼睛的裏德看到了用槍指著他腦袋的秦關西,裏德不但沒有恐懼反而多了些許解脫的釋然。
死,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不再會受到那非人一般的痛苦的折磨,能讓他死去。
秦關西確實是動了殺心,一直不招的裏德也讓秦關西有了火氣,殺了他給那些天竺學者們看看,也讓他們見識見識秦關西並不是不能殺他們,殺了一個裏德或許會讓剩下的人投鼠忌器從而交待。
然而,秦關西沒預料到的是,秦關西剛才連續對裏德的折磨在那幫人的心裏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瑟瑟發抖,此時又見秦關西欲開槍直接射殺裏德,眾人中頓時有人受不了這種精神山壓抑的折磨,扯著嗓子大叫道:“別開槍!別殺裏德!我說!我全都交代!”
說話的是天竺學者中的一個矮矮小小的胖子,唇上留了一溜兒的黑胡子,看的就像是矮冬瓜上麵貼了兩道黑膠帶,剛才扯著嗓子嚎的人就是這矮冬瓜,此時這矮冬瓜滿眼驚懼的不敢看秦關西,秦關西去看他,卻發現這矮冬瓜的褲腿兒濕了一大片,原來剛才的尿騷味是這小子身上傳來的,這小子居然被嚇尿了。
地上,裏德虛弱的抬起眼睛滿眼不甘的怒視著身後站起那人,裏德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從嗓子眼裏擠出幹裂的沙啞,“別...不禿嚕,別!”
這會兒的裏德說的又是天竺本地的話,秦關西肯定更是聽不懂的,不過秦關西也能猜出來裏德在說些啥,裏德無非是說讓那個尿褲子的哥們兒不要多說話,但那哥們兒啥折磨都被受隻是因為看著裏德受折磨就嚇得尿了褲子,這樣膽小的人絕不是忠臣義士。
秦關西也不多廢話,調轉槍托直接一槍托砸在裏德後脖子上將這廝徹底的砸暈,裏德白眼一翻徹底的完成了他的使命,秦關西一腳踢開裏德逼向那矮冬瓜,矮冬瓜嚇得臉色煞白煞白的,見秦關西走過來,這小子直接爆頭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衝著秦關西磕頭,“別殺我,別,別殺我!”
這矮冬瓜的普通話說的一樣帶著大碴子味,但這次秦關西倒是聽懂了,秦關西一臉笑容格外燦爛,他走上前拍了拍矮冬瓜的胳膊,笑道:“放心,我這人相當的仁慈,從不殺人,從不打人,也從不折磨人.....”
夏雨,喬四龍相視一眼,差點笑出了聲。
那矮冬瓜倒是忙不迭的點頭,剛才秦關西對得力的折磨已經徹底的摧毀了矮冬瓜的信念,矮冬瓜還不等秦關西審訊就老老實實的把他能交代的都說了,“我說,我說,你問我什麼我說什麼,隻求你別殺我。”
這貨...秦關西剛才也就是折磨了裏德也沒碰著矮冬瓜一根手指頭,結果這矮冬瓜就受不了主動求饒,看樣子這小子是個極其怕死的人,而且膽子還格外的小。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刑訊逼供,稍微一嚇唬他全都得招,秦關西心想早知道這兒有這麼一個廢材秦關西剛才就不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折磨裏德了,又是刀子又是錘子又是熱油的,整的秦關西也是滿身的大汗累得不輕。
秦關西扔掉錘子,扔下刀子,將槍扔給喬四龍,笑容綻放,“先給我說說,你叫啥?”
矮冬瓜一打哆嗦,用華夏語回道:“不禿嚕。”
“不禿嚕?好名字。”秦關西繼續笑道:“可愛的不禿嚕先生,問你個事兒,我們博物館失竊的文物是不是你們偷的?”
不禿嚕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就說道:“不是我幹的。”
這小子,還真機靈,奸猾奸猾的。
秦關西搖搖頭,又笑道:“行,我知道不是你幹的,你放心,我不殺你,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們這幫人中那個戴著麵紗女人幹的?”
“這...”不禿嚕臉色難看,神色有一些的驚懼,秦關西捕捉到了不禿嚕這難看的眼神,心依稀明白那個麵紗女子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其背後代表的勢力給這個不禿嚕很大的心理壓力。
不禿嚕開始沉吟猶豫不決,秦關西滿是笑容的臉驀然的一冷,語調森森道:“是不是你以為我笑就以為我是好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識趣的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然的話,剛才那裏德就是你的下場,你自己看著辦。”
秦關西給不禿嚕十秒鍾的時間讓他考慮,可事實上還不到五秒鍾,這不禿嚕就嗷嗷叫喚著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打我,別用那小錘子敲我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