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多長了個心眼兒,多想了點東西,多加了些警惕。
秦汝亭倒沒秦關西那麼多的心眼兒,但秦汝亭聽罷天竺國眾人的要求之後,秦汝亭忙搖搖頭,扶著眼鏡認真道:“這個恐怕不行,三藏真經是我們的鎮館之寶,最重要的是,這部三藏真經傳了一千多年數次易手,其紙張其結構真的很脆弱,真的承受不住人手的翻閱,所以為了保護珍貴文物,我想你們還是看影印本吧,大家都是愛文物,愛文化的高級知識分子,我覺著大家應該能理解我罷。”
秦老說完,那天竺女人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倒是一旁的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身形壯碩的男人碰了那天竺女人的胳膊一下,意思明顯,壯碩男人不想讓這女人再提非分的要求。
女人咬著牙,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雙細長的眸子裏飛速的閃過一抹失望,誰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些什麼。
那壯碩男人是整個天竺訪問團的團長,他名叫提莫,在天竺乃至在世界上都是頗有名氣的學者,提莫在天竺的地位就相當於梅老在華夏的地位,這個提莫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提莫笑道:“我們隻是希望能夠近距離的體會一下古天竺和古華夏的文化交流,既然秦館長覺著那文物太脆弱,我們看影印本便是,雖然有些遺憾,但考慮文化的特殊性,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這位五十歲的大漢說的是英語,是天竺式的英語,口音和華夏人熟悉的美式英語在發音上有很大的不同,聽起來極為的別扭,至少秦關西一句話都沒聽懂,別說秦關西了,就連英語過了八級的張若欣聽得也是雲裏霧裏雲山霧罩,她也隻是依稀聽到這哥們兒嘴裏時不時的蹦出一個英文單詞,可這英文單詞的發音而是極其的古怪拗口。
一幫華夏學者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哥們兒說的是啥,隻有那個專業的翻譯也不知道是怎麼弄清楚這天竺郊區的英語是什麼意思,翻譯一頓翻譯,眾人才勉強理解這哥們兒的意思,雙方才能進行勉強的交流。
這哥們兒先是表達了對華夏文化的尊重和理解,緊接著,這哥們兒又衝著秦老和梅老露著潔白的牙齒說道:“這一次我們帶來了大量的文物用來雙方的文化交流,算一算日子,我們的這批文物已經在貴博物館展出一個星期了,我們聽說華夏的天京大學是華夏最好的大學之一,我們希望能將這些文物送到天京大學用於展覽,在學術氛圍極其濃厚的大學校園裏,雙方的學術交流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不知梅校長有什麼意見嗎?”
梅英奇確實沒想到這幫天竺來的訪問學者居然提出了將天竺文物運往天京大學用來展覽的請求,梅英奇雖在天京大學退休,但他始終以天京大學的校長為榮,梅英奇一聽天竺想要將天竺國的文物運抵天京大學用來學術交流,這是一件好事,對天京大學的學術研究來說也是錦上添花,梅老倒也不多想,當即就笑著答應,“文化交流本就應該從青年人抓起,大學生們本就是繼承文化的主題,咱們的文化將來也會由他們去繼承,我完全同意將天竺國的這批文物運抵天京大學用來進行學術交流,我更希望全天京市乃至於全華夏的大學生都能參與到這次學術訪問過程中, 傳承和發覺文化內涵是我被的最讓人,義不容辭。”
這才是有良知,有擔當的知識分子。
梅老如此說完,天竺訪問團的那個叫提莫的學者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秦關西多長了個心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就看了那麵紗小妞兒一眼,但見這小妞兒的眼角迅速飄過一道陰謀得逞一般的喜悅,那道異樣的眼神隻是停留一秒鍾便瞬間隱去,恰巧被秦關西捕捉到了個正著。
陰謀?難道有陰謀?
常年生活在爾虞我詐,生死存亡邊緣的秦關西天生就比別人多一些防備之心,他看著一幫印度的血族,第一反應就是有陰謀,他們肯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秦關西又實在是想不出文化交流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不通的事情才最可怕,秦關西心裏多了個心眼,豎起了耳朵聽著那翻譯繼續說話。
翻譯人員翻譯的是那提莫的原話,秦關西隻聽那提莫又道:“事不宜遲,這種文化交流之事肯定是越早越好,隻是這批文物實在太過貴重,從博物館到天京大學還有一段路程,這段路程又該有誰來護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