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學識越高的人架子就越少,懂得越多的人就越覺著自己懂得少,所以這些老教授老學者不管有多高的學識以及多麼高的地位,他們都會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梅老介紹完秦館長,不及說第二句話,那胖胖的可愛老頭兒卻拍了拍梅老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老梅,你起開給我讓個位置,讓我和你的學生聊聊天。”
梅老像是適應了秦館長的態度,梅老搖搖頭笑笑,“你個秦汝亭,七十多的人了性格一點都不改,你讓我起來不知道說個請字啊。”
“請?跟你?”秦老頭哈哈笑道:“你趕緊起開,哪那麼多廢話。”
梅老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嘀咕了一聲,“活了一輩子了,我最糟心的事兒就是認識你.......”
“彼此彼此。”
兩個學術界泰鬥級別的老頭兒互相開著玩笑,七十多歲的人卻像是兩個孩子一樣吵吵鬧鬧的居然還在拌嘴,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越老就越像孩子,恢複了幼時的童真,成就了自我的本真。
秦館長把梅老推到一旁由他坐在秦關西的身邊,秦關西忙起身扶著秦館長落座,秦館長一擺手,頗有好奇道:“不用扶,我身子骨硬朗著呢,一天能吃五頓。”
“...”一旁的梅老聽罷不禁笑道:“我說老秦,你都七十多了還吃五頓呢,你也不怕得高血壓,人家都是千金難買老來瘦,你胖的一身肉也沒個高血壓,真是怪事。”
秦館長一撇嘴,道:“隻要每天睜眼就能看一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就算再活二十年也不得高血壓。”
“哈哈哈...你啊...幾十年了,還是那麼的不服軟。”
兩個老頭兒拌著嘴互相調侃,秦關西則是恭謹的站在一旁聽著這兩位學術泰鬥調侃著玩笑,待秦館長和梅老掰扯完了,秦館長這才扭頭看向秦關西,笑道:“你我同姓秦,一棵樹上兩般花,五百年前是一家。”
“是是是。”秦關西連連點頭,一邊應承著一邊在猜著這位同樣姓秦的老學者想說些什麼。
緊接著,秦館長的話給了秦關西答案,秦館長也是笑嗬嗬的繼續說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急性子,既然咱們都姓秦咱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客氣,我找你沒別的事兒,就是想拉一筆資金。”
要錢的不是沒有,剛剛認識沒有一分鍾就要錢的還真不多見。
秦館長突兀的開口上來就要資金,秦關西一陣愕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連一旁的梅老見狀都忍不住的調侃秦館長,道:“你個老秦,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思,上來就要錢,你這臉皮咋那厚呢。”
秦館長活了七十四,見過了無數的風浪,聽過了無數的調侃,聽著梅老的調侃,秦館長的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還能反唇相譏道:“我問我們家人要點學術資金和梅英奇有啥關係,你趕緊一邊兒呆著喝茶去,你每年拿著幾十億的資金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們博物館每年可就國家的那些政策撥款,我拉點資金用來促進學術研究又咋了?真是的。”
“是是是,你有理,道理都在你那兒行了吧。”梅老笑容滿麵。
認識秦汝亭快一輩子了,兩人在當年年輕時就在一個師從同一老師,兩個老人既是朋友,又是至極,更是至交,拌嘴幾十年梅老已經知道論耍嘴皮子他可不是秦汝亭這老家夥的對手,梅老索性不多言,隻是笑嗬嗬的看著秦館長和秦關西拉手徹談。
秦館長剛才一開口秦關西就明白了,秦館長這是想為天京市博物館拉上一筆資金,而秦關西又是個現成的金主兒,找秦關西要錢準沒錯。
秦館長一聽秦關西每年都向天京大學投幾十億的資金頓時心就癢癢了,如今見到金主兒,秦館長頓時跟秦關西套著近乎說道:“秦小友啊,你的騰龍集團我可是如雷貫耳啊,現在好像是世界最大的企業之一了吧,厲害厲害,年少有為,真給我們姓秦的張臉,咱們老秦家能有你這個年少才俊,是秦氏之幸,也是華夏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