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爆頭?
兩難的選擇。
磕頭丟掉的是尊嚴,爆頭丟了的是小命兒,這你讓杜雨怎麼選?
秦關西就是要讓著小比崽子受到懲罰,隻有被懲罰痛了他才能知道被人欺負的時候是什麼滋味,可這杜雨顯然不想跪下來給小安磕頭,因為他覺著很沒麵子,但他要是不立即跪下來磕頭,等到那個穿軍裝的煞星真的把十個數數完了,到時候他一樣還是個死。
一是死,一是活,中間就差磕幾個頭。
杜雨的神色閃爍,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他死死的咬著嘴唇似乎表情十分艱難,就像個便秘了拉不出屎來的便秘患者,可是等到秦關西終於數到最後一個1的時候,杜雨突然整個人像是骰子似的迅速的抖了抖,然後雙膝猛地一彎,整個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小安的跟前。
小安一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而那杜雨跪在地上之後卻一動不動,他還在咬著牙整張臉滿是恨意,即使是跪下了好像也沒磕頭的意思。
不磕?好辦,逼一逼就是了。
秦關西嘴角帶著冷笑,操起槍來二話不說走走到杜雨的身前,黑硬的槍頭直接抵在了杜雨的腦袋上,“磕,或者死。”
冰冷的槍口放在後腦勺,死亡的緊迫感瞬間席卷全身,杜雨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再次一顫,他再一次硬硬的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屈服在秦關西的槍威之下,腦袋直接衝著地麵磕了下去。
這小子忒膽小,或許也是因為不甘,杜雨的腦門剛一戳在地上就像彈簧似的猛地彈了起來,他那腦袋甭說出血了,連個印都沒有。
秦關西冷冷一笑,在杜雨的後腦勺的槍直接打開了保險,哢擦一聲的脆響就像是催命的喪鍾,秦關西的聲音更像是喪鍾發出的冥冥之音,“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磕頭,磕出血來!老子要聽響!”
杜雨咬咬牙,通紅的眼圈含著委屈的淚水,杜雨終究還是沒敢回頭和秦關西對視,隻是這小子憤恨怨怒的眼睛先是惡狠狠的盯了楊副局長一眼,然後用哀求的目光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他的老媽,楊副局長狠下了心隻是將頭一瞥不去看杜雨,可杜雨的老媽卻受不了了。
當娘的總是偏向兒子,而且心軟是女人的天性,一看自己的兒子被那麼不像人一般的折磨,杜雨老媽的眼圈也立刻就紅了,是血紅,憤怒的顏色。
杜雨的老媽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怒吼的盯著楊副局長,歇斯底裏般的吼道:“楊一航,你他麼的就是一份廢物!兒子被人那麼欺負你連個屁都不放,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發現你這人不但沒有卵蛋,而且還沒有骨氣,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廢物,廢物!”
楊一航自己的老婆當著眾人的麵嘲諷沒有卵蛋,沒有骨氣,尤其是沒有卵蛋這一條直接戳到了楊一航心底的痛處,楊一航怒從心底起,更是操了一聲回頭瞪著老婆破口大罵道:“你個賤人還有資格說我?我沒...沒那個是為國家做貢獻,我是在激鬥歹徒的時候不幸沒了的,但你呢?你趁著我養傷的時候和...和姓杜的亂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我以為你委屈就忍了你,可你也別把我不當男人,我告訴你,惹急了老子,老子也讓你沒法好好過!”
人在氣急敗壞的時候還真的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不怕說,被老婆一頓嘲諷的楊一航甚至口不擇言直接將他最深處的傷害直接暴露了出來,他是個不能人道的假男人,這種事兒自己偷偷摸摸的知道就行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這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秦關西也看出來了,楊一航本質不壞,和他老婆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位老楊同誌也是個苦命人,他是個幹警察出身的,當初沒幹到警察局副局長這個級別的時候也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當年的老楊同誌是個正兒八經的緝毒警的一員,後來執行任務與毒販發生了槍戰,結果一顆跳.彈湊巧蹭著他的根部將他那男性標誌的玩意兒打掉了一大半,老楊同誌就成了隻有一小點男人的男人。
老楊當時剛剛新婚,還沒有孩子,出了這種事老楊除了感覺生不如死之外還覺著對不起他新婚燕爾的漂亮老婆,兩人剛剛結婚,床都沒上幾回,結果這輩子他的老婆就沒法像正常女人一樣享受夫妻間的溫存,老楊感覺十分的愧疚。
但很快,老楊就感覺他的愧疚完全沒有一點的理由,他覺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可他的這個老婆可比他會玩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