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又有誰心甘情願的不反抗的讓你打?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小安是沉悶了些,但他的骨子裏有他的倔強,小安當即擰著眉頭說道:“賠償醫藥費是吧,我賠,你要多少?”
“先等等...”一旁的思琪忽然插嘴盯著那杜雨,道:“你剛才說醫藥費和什麼,什麼誤學費,這個誤學費是什麼東西。”
杜雨扯著嗓子呷呷的喊道:“我今天腦袋被砸這兩天肯定是上不了學了,上不了學我的課業肯定被落下了,學不到知識的賠償可是比醫藥費還要嚴重,我不管,這誤學費你們必須得賠償我。”
這杜雨的眼神中明顯有些狡詐,可見這小子也不是個善茬,若是以後他真的沒混好,跑到大街上碰瓷絕對也能發家致富。
可杜雨話剛一說話,思琪這小丫頭鼻頭聳聳嗤笑道:“杜雨?你還要不要臉了,就你這個常年不去上課,考試都找別人替考的人也好意思是什麼誤學費?呸!我都替你臊的慌。”
思琪的一番話又結結實實的打了杜雨一大耳光,被打習慣的杜雨也無所謂了,他厚著臉皮說道,“我不管,誤學費你們是一定要賠償我的,加上我腦袋被砸的醫療費,一次性給我一百萬,這事兒咱們就算兩清。”
“一百萬!”思琪顧著腮幫子,眼睛大大的,氣詫道:“杜雨,你怎麼不去搶呢,門外就有銀行,你去那兒搶錢肯定來的快。”
小安更是不搭理杜雨,小安已經看出杜雨是在無理取鬧了,方才小安那一個酒瓶砸在杜雨的腦袋上顯然是沒事,要是有事兒的話,這個杜雨現在也沒力氣在這兒瞎比比了,小安根本不跟杜雨廢話,反手抓起思琪的胳膊的小安向著門外走去,“你腦袋上的傷去醫院包紮一下就行,要是還有別的什麼費用,隻要有發票,我一律給你報銷,至於什麼一百萬,我覺著思琪說的挺對的,你去對麵的銀行搶錢,肯定很快就能搶一百萬。”
小安和思琪兩人說走就走,完全就當杜雨是個屁,杜雨臉上的得意的笑容先是變得猙獰,然後那猙獰的的臉色也慢慢的凝固住了,惱羞成怒怒火中燒的杜雨指著小安和思琪的背影衝著酒店經理和保鏢李大壯噴著唾沫星子大吼道:“給我弄住他們,往死裏打。”
經理和李大壯麵麵相覷兩人都沒動,經理咳嗽一聲假裝沒聽清,李大壯更是直接把頭扭到了一旁就當沒聽見。
經理和保鏢李大壯是這件事的親曆者,他們倆看的清清楚楚,這事兒本來就是杜雨不占理,是杜雨先給人家下套的然後又出言不遜得罪了別人,人家忍無可忍揍了杜雨一頓,而且還按照杜雨的要求支付了飯錢,平心而論人家小安做的很不錯,沒有什麼可以詬病的,但杜雨的行為就有些仗勢欺人的意思了,仗著自己有倆臭錢就可以隨隨便便的羞辱別人。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杜雨的話顯然是沒有人聽的,反正不聽他的話頂多就是丟個工作而已,萬一他們把小安和思琪抓住了,杜雨一怒之下再弄死那小子,到時候就不是丟工作的事兒了,估計到時候坐牢都有可能。
孰輕孰重,大家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經理和保鏢動也不動,站著像個兩個木樁子。
“草!”
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人不聽的話,感覺著一記又一記的耳光接二連三的啪啪啪的打在他本就火辣辣疼的臉上,杜雨快要瘋了。
從小到大都被人寵上天的杜雨一直過著的都是錦衣玉食,眾人對他更是百依百順的日子,他何曾受過這般的委屈?杜雨心中惱怒不已,惱怒的杜雨心中有一團火燒紅了他的理智,杜雨氣喘如牛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上了桌子,站在桌子上的杜雨不顧周圍眾人詫異的眼神,他冷冷的看著小安和思琪的背影,歇斯底裏的叫道:“你們都給站住!我讓你們站住你們聽見了沒!”
小安和思琪繼續往前走,直接把杜雨的話當成了放屁。
怒火中燒的杜雨徹底的被激怒了,盛怒的杜雨當著眾人的麵,突然探手放入懷中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物什驀地舉起,他歇斯底裏的聲音重新揚起:“我他麼的讓你倆給我站住,你倆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開槍打死你們!”
槍?
眾人一愣,緊接著,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瞥向杜雨,果見杜雨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槍指著遠處,黑魆魆的槍口泛著寒光,讓人心口都是一緊,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