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玲心裏腹誹,白眼狂翻,然而在表麵上,曹嘉玲還是得擺出那副笑容滿麵的樣子給自己了一個小小的台階下,“吳總以工作為重,小女子佩服得緊,那咱們就改天再喝,再過半個月不就是我曹家和騰龍續約的日子了嘛,到時候我還想陪吳總喝幾杯呢,還望吳總不要拒絕哦。”
不得不說,這曹嘉玲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尤其是她那甜到嗓子眼的發嗲的聲音簡直能軟酥了人的骨頭,而且這個尤物還不僅僅是個簡單的花瓶,曹嘉玲有著漂亮的外表,更有中一顆聰敏過人的心。
曹嘉玲不動聲色悄無聲息的拋出了曹家想和騰龍集團急需續約的橄欖枝,曹嘉玲如此的做不過是按照他的父親吩咐行事而已,曹老二可是一心想要和騰龍集團續約,曹嘉玲順水推舟以一種調侃的語氣把曹老二的想法傳給了吳長慶。
可是,曹嘉玲和曹老二絕對都沒想到她剛才說的話恰巧觸碰到了吳長慶心裏的那根敏感的神經。
對麵就是老板,曹嘉玲這麼堂而皇之而且那麼曖昧的說要和騰龍集團合作,這不是表明了他吳長慶真的和曹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吳長慶臉色一變,板起臉來,十分嚴肅的看著曹嘉玲義正言辭道:“曹小姐,騰龍與曹家的合約是馬上到期了,但續不續約的問題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這還需要董事會研究做出決定,到時候集團總部到底還和曹家合作不合作得看集團總部的指示。”
吳長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番話更是說的天衣無縫,絕不落人口實留下什麼話柄,吳長慶這麼說,無非也就是在秦關西麵前表現的大義凜然一點,心誠為公一點,好讓秦關西對他的表現多打一點分。
然而吳長慶的一番刻意的表現在曹家父女看來無非是吳長慶想要趁機多要些好處而已,誰都知道吳長慶是騰龍集團在東北地區的總經理,他的命令其實可以完全代表騰龍集團總部的命令,換言之隻要吳長慶要想與曹家簽合約吳長慶就能做的了主。
曹嘉玲明白這個道理,她聽吳長慶一番推辭,還以為吳長慶是在假客氣裝低調,曹嘉玲媚眼一翻,咯咯嬌笑道:“瞧吳總這話說的,整個東北誰不知道您吳總的厲害啊,您一句話說要簽約難不成集團總部那兒還不聽你的不成?吳總,您啊,就是太低調。”
“閉嘴!”
若是說方才曹嘉玲的話還有開玩笑的嫌疑,那現在曹嘉玲的話就有些挑事的意思了,什麼叫集團總部不聽他吳長慶的?吳長慶和騰龍總部比,他就是個屁!
這話平時說說還沒什麼,可現在秦關西就坐在對麵呢,這話聽到秦關西的耳朵裏,老板會怎麼想?老板肯定以為他吳長慶在東北作威作福,拿著公司的雞毛當令箭在這兒頤指氣使的耍大牌呢。
吳長慶低喝一聲喝叫住了曹嘉玲,緊接他惡狠狠的瞪著花容失色的曹嘉玲,一字一頓的說道:“曹小姐,你記住我,我隻是騰龍集團的一個員工,說簡單點我就是我們老板的一條狗,你,聽明白了嗎?”
曹嘉玲已經嚇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吳長慶說翻臉就翻臉,上一次曹嘉玲陪吳長慶喝大酒的時候這吳長慶可是變了發的吃她的豆腐,可今天卻搖身一變成了個正人君子大尾巴狼了,曹嘉玲心理對吳長慶表示一萬點不屑,但在表麵上,曹嘉玲還是故作鎮靜的笑了笑,道:“哎呀,吳總,您別那麼嚴肅嘛,我這小心髒可經不起您這麼嚇唬,對對對,您說的都對,騰龍總部就是天,騰龍老板就是老天爺,可騰龍集團畢竟在天京不是,騰龍老板也不知道在哪兒逍遙自在呢,所以啊,這東北三省還是您說了算,嘻嘻嘻。”
吳長慶偷眼看了一眼秦關西,見秦關西壓根就沒在看他,而是拿著筷子低頭吃著麵前的一盤花生米,秦關西越是這麼表現吳長慶的心就越虛,吳長慶冷汗涔涔,後背都被道道的冷汗給浸濕了,吳長慶心驚膽戰,開口聲音都有些打顫,“東三省,我說了不算,曹小姐,算我求你,你別跟我說話了,你說的話太嚇人,我這小心髒經不起您這麼折騰行了吧。”
吳長慶嚇的麵如土色,就像小鬼兒見了閻王爺似的,整個飯桌上的人此時都感覺到了吳長慶表現的特別奇怪,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吳長慶表現的那麼奇怪的原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