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老婆是北棒子國人,她沒有華夏國籍,而且嚴肅的說來他老婆來華夏算是非法入境,如果華夏政府找到李秀中,想必又是一個非常頭疼的事情。
秦關西想到這茬也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我說老胡,你老婆都跟了你十多年了,你就沒想找個機會幫她把戶口給上了?”
“想啊,我做夢都想啊。”老胡苦著臉說道:“這十幾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著把她的戶口上了,可你不知道華夏的戶口有多難上啊,東北也沒有外國人上戶口的慣例,華夏的法律法律關於外國人取得華夏身份證的指示也不明確,最重要的是我老婆不是同歸正規渠道來華夏的,她是....”
後麵的話老胡沒說,但秦關西懂。
老胡是想說,他老婆是偷渡來華夏的,偷渡屬於非法,他要是去派出所給他老婆上戶口,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老胡一臉的無奈和悲哀,想必這些年他為了華夏戶口的事兒費了多少力於事無補。
華夏的法規卻是有其局限性,但終歸是會好的,至於老胡的老婆的戶口問題...秦關西摸著下巴稍一沉凝,道:“這樣吧,你老婆戶口的事兒交給我,我幫她上戶口,至於你們家那幾個親戚,你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要是同意加入華夏國籍變成華夏人,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
“啥......”
老胡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秦關西說了些什麼,秦關西說的話對他的震撼無異於十二級的大地震,震的他頭都懵了。
老胡瞠目結舌,驚訝的合不攏嘴巴,“我說兄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辦戶口?你知道在華夏給人上戶口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嗎?戶口要是那麼簡單上的話我早就把這事兒給辦了,豈能拖到今天。”
“哈哈哈,這事兒你就甭擔心了,交給我就行。”秦關西哈哈大笑,道:“不過我這人幫人辦事可不白幫,你可得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老胡嚴肅的點著下巴,忙道:“要是能把戶口辦了,我賣房子賣地湊錢給你上下打點!”
“嗨,說哪兒去了,不就辦個戶口嘛,至於賣房子賣地嘛。”秦關西大咧咧的說道:“我說的大出血是你們家酒窖裏的酒,我這人酒量可大,我怕一頓喝下去把你整個酒窖的家底都喝幹嘍。”
老胡也明白了,秦關西是個能人,是個背景神秘,深不可測的人。
像秦關西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這兩三間破房子,老胡也是爽朗之人,他再次重重的點頭大笑兩聲,“我這人嘴笨,不怎麼會說話,但我老胡今天給你拍著胸脯保證,以後要是有兄弟用得著我的地方,隻要說句話,老胡我絕沒二話!”
“哈哈哈,好,不過你得先確定一下你老婆娘家的這一家人願意不願意加入華夏國籍,如果他們加入華夏國籍,自然沒有警察再來找他們麻煩把他們送回難民營,但他們要是不願意加入華夏國籍,等到警察找上門來按照法律處理我也沒辦法,咱們這個國家是法治國家,咱們老百姓得守法,你說對不?”
“對對對對,兄弟的話說的在理,很在理。”老胡連連點頭,激動的滿臉通紅的跑過去衝著他老婆說道:“你快去問問大伯他們願意不願意加入華夏國籍成為華夏人,到時候你們就是少數民族同胞,將來就生活在華夏,咱們再把你大伯家的孩子送去學個手藝,以後也出落成個人才。”
老胡的老婆已經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連連點頭跑向她娘家那一家子,用棒子國語翻譯了秦關西和老胡的對話,然後詢問她們娘家這幾個人到底願意不願意加入華夏國籍。
李秀中的娘家人也懵了,一家人震驚了足足三分鍾,然後四個人忙小雞啄米般的狂點著頭,四雙疲憊的眼睛此時卻是同樣的異彩紛呈,似乎那灰色的沒有了希望的眼睛一瞬間有了神光,有了對生活的希望。
加入華夏國籍,成為正兒八經的華夏公民,這件事對於大部分從一出生就是華夏公民的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對於生活在華夏和北棒子國交界的普通農民來說,這事兒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掉華夏幣砸在他們的頭頂一樣不可思議!
華夏國籍!以後,他們就是華夏人了!他們就能像他們一直羨慕的華夏人那樣生活!他們的身份便不再是難民,而是正兒八經的華夏人!
這一切,宛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