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搖搖頭,笑了,但他的目光卻看向木屋的門口,倒還真有些話好奇老胡的這位棒子國媳婦兒長啥樣兒。
平常老胡一回家,一嗓子吼過去,家裏鐵定有人會答應,可今天老胡吼出這一嗓子,屋子裏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安靜,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有些嚇人。
老胡興奮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他的心也與此同時一起沉了下去。
老胡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了很不好的念頭。
老胡三個月未曾回家,這麼長不回家對老胡來說已是常事,他離家最長的時間有時候都有七八個月,可不管老胡離家多長時間隻要一到家門口喊一聲,他老婆肯定會第一時間衝出家門。
可今天,一切都太安靜。
老胡突然就想到山下的難民營,想到難民營,他就想到難民,想到難民,他的心就更加的向下沉了。
難民,代表了貧窮和可憐,同時也代表了動亂和不安。
萬一,萬一,如果有幾個走投無路的難民爬到了山上,找到了他們家,然後......
後麵的事,老胡不敢想了,他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的瞪圓了眼睛,鼻孔放大,眼圈通紅,邁著步子就要衝向房間。
秦關西見老胡狀態不對,他也瞬間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秦關西臉一整,邁起步子也本想老胡的木房子。
兩人飛速的跑向木房子,還未進門,門內突然慌亂的走出一人。
是個女人。
三十多歲,圓臉,個頭不高,四肢倒挺壯實,相貌屬於典型的棒子國的臉蛋,很圓滿,很方正,從外貌上去看,她就是個典型的居家過日子的女人。
這女人和老胡很有夫妻相,秦關西一眼看過去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就是老胡整天掛在嘴邊上的老婆。
老胡見到老婆的身影,他那滿是青筋綻起的腦門也果斷的鬆了下來,老胡上去一把抓住了老婆的手,鬆了口氣道:“秀中,你怎麼這麼半天才出來,嚇死我了!”
老胡的老婆見是丈夫回家,她警惕的眼神慢慢鬆下,隻是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老胡一心都在擔心老胡的安全,如今見老婆沒事,老胡也沒有注意老婆臉色的不對。
老胡的老婆眼神有些閃爍,她一邊看著老胡,眼角卻一邊往屋子裏瞥,她好像在擔心什麼。
站在一旁的秦關西察言觀色,心頭頓時有了疑問。
老胡的老婆的表現很古怪啊,尋常人家的妻子見到許久不曾回家的老公終於回家,哪個不是興高采烈的,然而老胡的老婆卻是眼神閃爍躲閃,似乎有很沉的心事。
秦關西暗叫一聲納悶,同時他又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難不成這老胡的老婆背著他在家裏養了個野漢子?
若真的是這樣,那老胡可就可憐嘍。
他在外打拚那麼長時間不就是賺錢養家給老婆一個幸福的日子嗎,如果老胡的老婆真的是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外麵的野漢子,老胡還不得發瘋?
老胡沒有秦關西那麼細膩的心思,他見老婆沒事就激動的不行,抓著老婆的手上上下下一直打量著他老婆,過了好大一會兒,老胡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秦關西,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道:“來來來,差點忘了介紹了,大兄弟,這就是我常給你說的我媳婦兒,她叫李秀中,是北棒子國人。”
秦關西衝著李秀中稍一點頭,叫了聲,“嫂子好,”這便算是打了個招呼。
李秀中好像有很沉的心事,她隨便看了秦關西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警惕,但她眼中更多的還是慌亂,不安。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秦關西越發覺著老胡的老婆有古怪,然他又不好說些什麼,隻好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幹笑著也不說話。
“秀中,快,去廚房做點拿手的好菜,再上點酒,哦,還有,把咱們家風幹的土煙葉弄點過來,我的這位小兄弟可是很喜歡咱們家土法子製成的煙葉。”
老胡哈哈笑著吩咐,可他沒注意到老婆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老胡說罷,轉身就向屋子走去,老胡還沒走兩步,老婆的老婆卻神色大變的側跨了兩步擋在了老胡和秦關西身前。
“秀中,你......”老胡滿臉錯愕。
李秀中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等,等會兒再進去吧,我,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什麼?”老胡越來越愕然了。
李秀中半天不說話,她目光警惕的看著老胡身後的秦關西,神色越來越不對勁,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