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塊錢對蔣柏來說是小事,他吃一頓好的都不止這個價錢,可對於小蝶來說,五萬塊錢可是一筆天文數字,有了這筆錢,她就能讓父親多活幾年,也能讓母親少勞累幾年,而這一切隻需要付出一晚上而已。
陪個男人睡一宿就能賺五萬塊,雖然賺這種錢有些丟臉,可隻要能賺到錢,其餘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小蝶很需要錢,蔣柏很有錢,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能說誰兒有錯。
蔣柏想到這兒,心思稍定,他咳嗽一聲,走到房間環視一周道:“哥,您,您這是......”
蔣鬆站起身來,大步走到蔣柏跟前,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打在蔣柏的臉上,蔣鬆沒有躲,硬吃了這一巴掌。
“混蛋,還不給老子跪下!”蔣鬆眉頭擰著了川字,咬緊了牙關痛罵道。
蔣柏捂著臉,一臉委屈的模樣,“哥,我又沒做錯什麼,你打我一巴掌也就算了,怎麼還要讓我跪下啊!”
“沒做錯什麼?”蔣柏鼻孔噴出兩道熱氣,他抬手指著抱在一起抽泣的小蝶母女,臉色氣的鐵青,道:“那你跟我說說,她不是...不是某個夜總會的小姐嗎?怎麼變成了女學生了?”
蔣柏低下頭,嘟囔了一聲,“什麼夜總會小姐還是女學生,不都一個樣兒嘛,都是出來賣的,咱們給錢,她們賣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不同嗎?”
理是這個理,可話不能這麼說。
畢竟小蝶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她不是出來賣的野雞,雖然她都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可一個人的兩個身份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蔣鬆要是嫖了個野雞,那沒什麼,誰都不能說什麼,可蔣鬆昨晚上玩弄的卻是個高中女學生,那這可就涉及原則問題了。
大秦幫沒有規定不能嫖c,但有規定不能禍害少女,小蝶是正兒八經的少女,蔣鬆昨晚上把她上了,不管他知不知情他都觸犯了幫規。
蔣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幽幽的開口看向林雪柔說道:“事呢就是這個事,雖然我並不知情,但事既然發生了,我就有著不能推卸的責任,現在您發話吧,該怎麼處置我們,我蔣鬆沒二話。”
說著,蔣鬆閉上眼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任由林雪柔處置了。
執法堂掌管大秦幫幫規,按照幫規,大秦幫上上下下不管是誰觸犯了幫規都得受罰,平時,幫裏有人做錯了事,都是蔣鬆派遣人去處理,可今天是蔣鬆自己做錯了事,他總不能自己責罰自己吧。
蔣鬆不能責罰自己,大秦幫中其餘的人也不敢責罰堂主啊,所以蔣鬆把自己處罰全權交給了林雪柔和陳天驕。
幫主不在,幫主夫人也能代替幫主執行幫規,幫主夫人執行幫規,沒有人敢不服氣。
陳天驕看了蔣鬆一眼,眼神複雜,她輕輕開口,問了一句,“按照大秦幫幫規,犯下你這樣的禽獸罪行,禍害未成年少女,該當如何處置?”
“死罪!”蔣鬆咬咬牙說道。
“哦,死罪。”陳天驕點點頭,眼睛又瞥向一旁的默然不語的蔣柏,又是問道:“那,明知對方是未成年少女,還用金錢誘惑使一個小姑娘丟掉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按照大秦幫幫規,又該是什麼罪?”
“斷其一臂,逐出大秦幫!”蔣鬆沉聲說道。
蔣柏聽到這個刑罰的時候臉都嚇白了。
斷一臂,那可不是常人想象的那樣的把骨頭打斷,而是用刀子,鋼刀,從胳膊肘處齊齊的往下砍下來,要保證胳膊齊根斷裂。
而且幫派懲罰極為嚴厲,懲罰犯錯的幫眾也不會像醫院的醫生開刀那樣先給你打上麻藥,而是直接剁,用半米長寬的大斧子,一斧子劈下去,血混著骨頭,加上血管經絡,齊根切下來。
這種疼,比死還難受,蔣柏在執法堂混了這麼長時間,他也親眼見過受到這種懲罰的大秦幫兄弟的慘樣,蔣柏心裏一顫,臉上的樣子比死媽都難看。
蔣柏不像蔣鬆,他沒過過苦日子,也沒體驗過流血是什麼感覺,他聽到蔣鬆說要砍斷他一條胳膊的時候,心裏第一反應是害怕。
不行,他扛不了那個疼痛,他不能受罰,決不能!
蔣柏想著,忽然扭頭瞪著眼睛看向林雪柔,眼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