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心裏疑惑,不解的模樣完全寫在了臉上,她也是剛剛回到高三十班,高三十班最近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什麼失蹤的學生?到底是誰失蹤了?
陳天驕不由得將目光掃向高三十班的教室,偌大的教室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排座椅,大約五六十個位置,這幾排座椅中間,好像真的有幾個位置是空著的。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逼近高考的一個關鍵時期了,高三十班的學生不老老實實的在教室裏麵學習,他們又能去哪兒呢?
陳天驕正要開口詢問,可不等她說出話來,憤怒的家長們把陳天驕堵的緊緊的,七嘴八舌的就要和陳天驕拚命。
家長們心係他們的孩子,而他們的孩子又是在學校失蹤的,他們找不到孩子,隻能把心裏急出來的怒火全都發泄在老師們身上來,地中海校長不管他們的事,他們就隻能找到陳天驕。
陳天驕替地中海校長擋了槍,不過,陳天驕見學生們失蹤了,心裏也比較著急。
“大家冷靜一下,慢慢說。”她的聲音掩蓋在家長們憤怒的吼聲中,陳天驕嗓子都差點喊啞了,可一幫家長仍舊堵著她大叫著。
陳天驕咬咬牙,美眸之中突然閃過一道決絕的色彩,她轉身操起背後的黑板擦,猛的砸到了頭頂的日光燈的燈管上。
“咣當!”
燈管碎成了三千六百八十二瓣,一地的碎渣子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周圍的家長們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四處拋著。
幸好雲龍中學不缺錢,買的日光燈管也是高分子材料的產品,雖然碎成了渣渣,但那些碎渣渣也很整齊,一塊是一塊,沒有傷到人。
即便是這樣,被玻璃片砸到的家長也是驚呼一片。
一幫家長一個勁兒的撲騰著身上的玻璃渣子,被圍在中間的陳天驕趁勢脫身,她抓起一張凳子踩在腳下,陳天驕高高的站著,張開口大聲的叫道:“各位家長,大家聽我說!”
陳天驕砸燈管的做法雖然暴力了一些,可效果卻是十分顯著,之前吵吵嚷嚷的家長們這會兒也都閉嘴了,十幾個人瞪著眼睛,有的錯愕,有的不解。
陳天驕站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大聲的詢問道:“大家有話慢慢說,誰家的孩子失蹤了?!”
“我們家小亮不見了!”
“我們家小優失蹤了。”
家長們七嘴八舌的說道,剛剛平息的氣氛又躁動起來。
陳天驕眉頭一皺,抬手指著家長中最靠前的一個中年婦女,“這位家長,你先說,你們家裏頭誰失蹤了。”
婦女四十歲左右,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粉底,一張臉白跟鬼一樣,此時聽到陳天驕的話,中年婦女激動的開口,滿臉的白粉撲簌簌的往下掉,“我家兒子,我家兒子趙軍不見啦!”
“不見了?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中年婦女一臉苦相,“我們家小軍昨晚上放了學之後就沒回家,我和他爸在家裏等到了晚上十一點都沒見他回來,平時我們家小軍十一點之前肯定是要回家的呀,我們跟學校打電話,學校說不知道,我們又跟平時和小軍玩的比較好的同學家裏打電話,他們也說不知道,後來我們報警了,警察調出了學校的監控錄像,發現我們家孩子出了學校的大門之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對對對,我們家小亮和他們家小軍關係很好,他們是一起出去的,也是一起失蹤的。”旁邊有個家長聽到這兒,急忙添嘴說道。
“還有我們家小優,小優也是昨晚上跟小軍小亮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失蹤的。”
“我們家文豔也是。”
幾個家長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那滿臉都是白色粉底的婦女瞪眼看向一旁的家長道:“我們家小軍平時可聽話了,肯定是你們家孩子把他忽悠走的,哼!”
“你說什麼?你們家小軍聽話,那我們家的孩子就不聽話嗎?我可打聽過了,整個高三十班就數你們家小軍最調皮,是個問題少年,我們家閨女肯定是被你們家小軍帶走的!”
“你放屁!”滿臉塗抹的跟個妖精一樣的婦女尖聲叫道,“我撕爛你的嘴!”
“老娘怕你不成?”家長中另外一個婦女腰身一挺,豎著眼睛回瞪著那婦女。
原本這幫家長還一致對外的來找學校要人,可這一會兒,這幫人又互相吵吵了起來。
陳天驕捏著皺起的眉角,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擺擺手,忙說道:“各位家長,現在不是你們爭吵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失蹤的孩子們,我一個個的問,你們一個個的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