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剛才就是逗一逗黑寡婦,沒真的想要她的劍,沒想到秦關西隨便幾句玩笑話就把黑寡婦給惹急了,秦關西把劍扔給黑寡婦之後,聳肩一笑就要離開,“小妞啊,你就抱著你的劍睡覺吧,放心,小爺不稀罕,也不想搶。”
“切!”黑寡婦扔給秦關西一個大白眼,明顯是懶的搭理秦關西。
黑寡婦心裏撇撇嘴全當秦關西是在吹牛皮,秦關西這麼做在黑寡婦看來就是在為了掩飾他內心對天叢雲劍的渴望,什麼他不稀罕天叢雲劍?那都是扯淡,沒有人不眼饞天叢雲劍,除非這人是神仙。
不過,當秦關西走後,黑寡婦看著秦關西的背影,眼眸中若言若現的帶著一抹敢動,她以為秦關西故意那麼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把劍忍痛還給她,當世能像秦關西一般忍痛割愛做好事的人真的不多了。
不管怎麼說,秦關西這份恩情黑寡婦是記住了,她在心裏暗暗的發下誓言,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欠秦關西的人情都還了。
“起來吧,地上涼。”一道輕柔的聲音突然在黑寡婦的耳畔邊響起,黑寡婦身子一緊急忙警惕的向身側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白衣,溫柔似水的女人淡笑著向她伸出了一隻手,黑寡婦即便是女人也差點陷入她輕柔的笑中,黑寡婦不知道為何就放下了內心的戒備,由那女人把她從冰涼的地板上拉了起來。
“我叫肖月舞,妹妹叫什麼名字啊?”肖月舞的聲音如山澗中流過的溪水,聽在耳朵裏是那麼的沁人心脾,黑寡婦頓時對眼前這位叫肖月舞的女人心生好感,急忙道:“我叫,黑寡婦。”
“黑寡婦?”肖月舞語氣一頓,笑道:“好古怪的名字。”
黑寡婦淡淡一笑,道:“一種生活在熱帶雨林中的蜘蛛的名字,毒性超強,碰之即死。”
“是嘛?”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又從另外一個方向響起來,“我看你長得不錯,如花似玉的,怎麼叫黑寡婦這個名字啊,聽起來怪滲人的。”
黑寡婦轉眼一看,見另外一個明眸善睞的黑衣女郎不知何時竟也站在了她的身邊,黑寡婦見她腳步輕盈,渾身上下魔氣十足,心下一凜然暗暗思量到,眼前這兩個女郎是高手,還是不下於她的高手。
“你能看到我的相貌?”黑寡婦瞥了捂著嘴格格直笑的魔嫣然,皺眉問道。
魔嫣然嘴角一彎,那道迷死人的小酒窩露在臉頰上,“笑話,你又不是會隱形的葫蘆娃,為何我就看不到你的相貌啦?”
黑寡婦愣了愣,她記得她之前是帶著麵紗的啊,麵紗遮臉完全擋住了她的樣子啊,黑寡婦以殺手的身份闖蕩江湖,為了避人耳目,也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黑寡婦的臉上一直遮住一塊黑色的麵紗擋住麵貌,就算有時為了殺人需要露出麵容來,她也都是用高超的易容術換了個樣子示人,至於她真正的樣子,倒是很少有人見過。
心下錯愕的黑寡婦急忙抬起手摸了摸臉,手指觸碰之處並不是粗糙的紗布,而是柔嫩的肌膚,黑寡婦一愣,突然魔嫣然款款而笑拿出一麵鏡子遞給她,笑道:“小美人,是不是在找鏡子啊,呶,給你。”
一麵銅鏡輕放在黑寡婦的指尖,黑寡婦下意識低頭一看,但見那銅鏡裏映出一張紅潤有光的俏臉,一張瓜子臉上五官極其精致的拚湊在一起,那眼,那嘴,那瓊鼻,每一處都在刻畫著動人心脾的美。
黑寡婦呆呆的看著鏡子,一時竟無語了,說實話黑寡婦她自己也不記得有多長時間自己看一看自己的相貌了,一個月,還是半年了?她都以麵紗遮住臉,就算易容她也很少仔細照鏡子看一看自己的臉,黑寡婦看著自己的臉,竟然有些陌生了。
“行啦,行啦,小美人,知道你長得美,就別照鏡子了,臭美什麼呢?”
魔嫣然伸出一隻手突然把黑寡婦手裏的銅鏡奪了下來,看也沒看鏡子一眼隨手扔到了袖口,誰也沒有注意到,魔嫣然略帶輕鬆的語氣下,眼底卻閃爍著一抹藏不住的悲傷。
那麵銅鏡,她自小都帶在身上,曾幾何時她也曾每天對著鏡子顧影自憐過,可現在,她也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動過那麵鏡子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