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或許真的有朱雀獸,朱雀獸有多可怕秦關西還沒見識多,可秦關西卻不能退縮,這裏已經是劉家的封印結界了,來到這兒,秦關西已經沒有了退路可走。
早死早托生,越早見到朱雀獸,秦關西受到的心裏煎熬也就越少一點,再說了,種種跡象表明,朱雀獸和秦關西想象中的貌似不一樣,朱雀獸不是白虎獸,朱雀獸沒有白虎獸那麼強大的殺意。
秦關西攥緊了拳頭給自己加了個油,打了個氣,不就是朱雀獸嗎?老子連死都不怕,難道會怕一個畜生?!
壯起膽子,秦關西再不猶豫,邁開大步就衝著鳥兒升空的地方走去,越是往前走,秦關西耳邊飄蕩的笛聲就越來越響亮。
那笛聲,哀婉歎息,似是有無限的惆悵說不出口,笛聲中又帶著讓人心酸的傷悲,仿佛吹笛之的人經曆過大起大落的愛情,在這裏用笛聲傳達他的癡苦一般。
能吹奏出這樣的笛聲來的人,不管是誰,他肯定都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多愁善感的人脾氣一般都不會差到哪兒去,秦關西由衷的希望他等會遇到的是個脾氣不像趙家白虎獸那麼脾氣暴躁,一言不發就開殺的朱雀獸。
川過叢林疊嶂,繞過萬紫千紅,秦關西在無數隻色彩斑斕的鳥兒的籠罩下,逐步靠近了而笛聲傳出的位置。
笛聲,是從一片林中空地傳來的,這片空地,也可以說是一片墓地。
空地四周種滿了黃色白色的鮮花,鮮花堆砌中間,隱約露出一個尖尖的墳頭,墳頭前,一個看不清相貌,身材卻很魁梧,身著火紅色長袍的男人手持著一隻木笛,背靠在墳墓前的石碑上,嗚咽嗚咽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秦關西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了空地中的景象,一個墳堆,一塊墓碑,一個長發男人,一直木笛,外加上幾千隻圍著木笛主人旋轉飛舞的鳥兒。
秦關西眼睛好,視力超群的秦關西看向墳堆前的石碑,一眼就看到了石碑上所寫的幾個大字,那是一種如鬼畫符般的字體,也是現在人根本不使用也從沒見過的字體,可秦關西隻看了那石碑一眼,他的心底就仿佛有個人在告訴他石碑上刻著的字是什麼意思。
“愛妻,黑矛之墓。”
黑矛,黑矛是誰?愛妻?難道黑矛就是眼前這個吹笛人的老婆嗎?一個女子的名字為何叫黑矛,吹笛人又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在秦關西的腦海裏飛速的閃過,秦關西定定的看著那繼續吹笛的吹笛人,眉頭不覺著皺了起來。
那人,還在吹著笛子,這一首秦關西從未聽過的曲子,很長很長,曲調中夾帶著些許的悲傷,這笛音也像是在訴說一段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秦關西聽不懂笛音,可秦關西的心卻能和空氣中飄舞的笛音聯係在一起,產生共鳴。
秦關西隔著很遠的距離就這麼靜靜的聽著笛音,長發男人繼續吹奏著笛子,笛音不僅影響到了秦關西的心情,也影響到了生活在這裏的鳥兒。
長發男人輕輕吹動著笛子,笛聲縹緲,跟著鳥兒也嘰嘰咋咋的叫個不停,鳥兒在長發男子的頭頂盤旋久久不肯離去。
秦關西看到這幅畫麵,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百鳥朝鳳,這個詞語用在這兒好像再合適不過了,吹笛子的長發男人仿佛是高高在上的鳳凰,那些鳥兒都是臣服與他的生靈,他,好像就是這裏的王者。
朱雀,眼前這個吹笛子奏響哀傷樂曲的男人就是秦關西要找的朱雀,秦關西一下子就確定了,不用猜也不用想。
在這裏,在封印結界中,是不可能有人類存在的,能夠以人形態吹奏笛子,這也隻有遠古的神獸能夠做到吧,朱雀獸,是百鳥之王,叢林中這些鳥兒圍在他身邊旋轉倒不稀奇。
在秦關西深思中,朱雀,終於演奏完了那首感懷頗深的曲子,長笛收起,飛舞在空中的鳥兒還是久久的不肯離去。
一曲魂斷淚沾裳。
秦關西眨巴著眼睛,突然覺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秦關西抹了下眼角,才驚詫的發現自己在朱雀的笛聲中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流下來淚水。
是笛聲太過感人?還是秦關西從朱雀的笛聲中聽到了讓他感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