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對秦山的不滿,導致劉瑞華對秦關西也是恨上了,劉瑞華冷哼道:“秦關西,這裏是我劉家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裏胡作非為,識相點帶著你的狗滾出劉家,不然的話你要是出了點事,你們秦家也該亂套了。”
秦關西見劉瑞華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不僅沒有生氣反,嘴角卻掛著喜色,笑著回道:“劉瑞華,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也不想搭理你,至於我兄弟至善,他,我救定了。”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秦關西秦少俠到底多大的本事了?”劉瑞華挺著胸口絲毫不示弱。
秦關西和劉瑞華的觸碰在空氣中的眼神散發著火花,一個冷著臉,一個嘴角帶著笑容,秦關西和劉瑞華定定的看了對方三秒鍾,最後眼神繞開對方落在兩側。
秦關西的目光在繞過劉瑞華,最後定在了殘心消瘦的背影上,微微拱手,恭敬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秦關西,是至善的兄弟!”
一句嫂子,喊得殘心道心亂顫,數十年平靜如水的臉頰變得緋紅,殘心沒想到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自稱是至善兄弟的年輕人一上來就叫她嫂子,這個陌生的稱呼讓她的思緒一瞬間就混亂了。
倒是劉瑞華,他年輕的臉頰由於憤怒瞬間變得潮紅一片,“秦關西,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劉瑞華的上下牙齒緊緊的互咬著,看向秦關西的雙目中似乎要噴出火氣。
秦關西的一句嫂子,對劉家來說近似於羞辱。
剛剛晉身為劉家家主的劉瑞華來說,劉家的榮譽升華到了另外一種高度,身為家主,劉瑞華不能容忍任何對劉家不敬的人和話。
劉瑞華憤怒的拳頭攥緊,他險些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衝上去暴打秦關西一頓。
憤怒充盈在劉瑞華的腦袋中,可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劉瑞華很清楚,他打不過秦關西,至少現在打不過,秦山對劉家的屈辱告訴了劉瑞華一個真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是靠拳頭說話的,拳頭大的人才是強者,拳頭弱小的人沒有說話的權利。
雖然憤怒,可劉瑞華還是忍了。
秦關西囂張氣焰正盛,盡管身處在川西省,劉家的地盤,可秦關西依舊沒有給劉家一丁點的臉麵,冷笑露出嘴角,秦關西眼睛瞥著劉瑞華開口道:“劉瑞華,今天沒你什麼事,老老實實的回你的劉家,等著我去救人,我今天過來,是和嫂子敘敘舊的。”
敘舊全是屁話,秦關西和殘心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二人之前從未有過交集,更別提什麼見麵了,秦關西說這話完全是為了跟劉瑞華示威。
劉瑞華已經代替劉雄成為劉家家主了,劉家現在是劉瑞華說了算,秦關西如此囂張就是要告訴劉瑞華以及劉瑞華麾下所有的劉家人。
他,秦關西,要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帶著人打上劉家。
劉瑞華被秦關西囂張的氣勢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可身為劉家家主,劉瑞華必須要一個家主的骨氣,劉瑞華撐起腰板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秦關西,你別太囂張,你別忘了,這裏是川西省!”
“哈哈哈.....”回答劉瑞華的是秦關西的大笑聲。
在秦關西鄙視的眼光和不屑的笑聲中,劉瑞華氣呼呼的甩袖離去,在走出佛堂的最後一步,劉瑞華突然定住了腳步回過頭來依舊靜坐在佛前的殘心,說道:“心姑姑,別忘了,你是我劉家人,你骨子裏流淌是我劉家的血液。”
說完這話,劉瑞華頭也不轉的忘清心庵外走去。
佛堂中,劉瑞華走後,空氣重新歸於安靜,秦關西踱步往前走了幾步,立在佛前的秦關西先是雙手合十在佛像前閉上了眼睛暗暗祈禱了三秒鍾,睜開眼睛的秦關西有把目光放在了身前跪在佛榻上的殘心。
“嫂子,至善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吧。”
殘心的道心已經被秦關西給打破了,情緒一直緊繃著快要崩潰的殘心緩緩的點了下頭,開口歎道:“我知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有這一天了。”
聲音很輕,也很平淡,淡如涼水,秦關西雖未正麵殘心的麵頰,可秦關西卻能從殘心清冷孤豔的輪廓中揣摩出殘心的相貌。
至善的這個老情人,在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迷倒眾生的大美人,時間催人老,當年的劉蘭心變成了現在的殘心,可人變了心卻未變,劉蘭心的心,還牽掛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