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山把定定得看了劉雄一眼隨之又把視線轉移到劉雄身後的劉瑞華的身上,從容冷笑道:“劉瘸子,你要慶幸我早來了幾秒鍾,我兒子沒事,不然的話,我要你整個劉家都給我兒子陪葬!”
秦山的話語冰冷,誰也不會質疑他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
劉雄默然的點著頭,等著秦山繼續說。
“劉瘸子,今天的事就此作罷,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見我的麵,見我兒子的麵,要給我恭恭敬敬的鞠躬,聽見沒?”秦山斜眼瞥著劉雄說道。
聽到這個侮辱性的條件,劉雄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中鬆了口氣,今天劉雄的老臉都丟盡了,不差這一次,不就是鞠躬道歉嗎?可以,隻要秦山不再追究劉家、
為了劉家,劉雄已經完全放掉了架子,忘掉了臉麵,再說了,他劉雄從今天之後在劉家人麵前,在天下人麵前還有何顏麵可談?
劉雄連考慮都沒考慮,他直接彎著腰當著眾人的麵給秦山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這一躬,像是耗盡了劉雄剩下的全部力氣,抬起腰杆的劉雄臉色潮紅,忍在喉頭的逆血噴湧而出。
一大口鮮血染紅了整片雨幕,吐了一大口鮮血的劉雄癱軟倒地,氣息奄奄。
家族羞辱和自身羞辱的雙重打擊幾乎崔摧垮了這個劉家的家主,從今天以後,劉雄算是廢了,一個人的心若是死了,他也就真的成了非廢人了。
“哈哈哈....”秦山仰天長嘯,笑聲中帶著無限的狂傲。
“管家,帶上關西,走!”
秦山當前,劉管家抱起秦關西昏迷的身軀,踏著雨滴淩空飛遠。
秦山狂傲的背影在劉家人的眼中越來越淡,等秦山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整個劉家的人都一起送了一大口氣。
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天空依舊烏雲密布,大雨比之前更為湍急了幾分,躺在雨水裏的劉雄臉色蒼白的伸直了胳膊,“華兒,扶我起來。”
“爸....”劉瑞華低聲叫了一聲,眼光中有些不忍,滾燙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扶我起來!”劉雄幾乎用身體裏最後殘存的力氣吼道,伴隨著吼出嗓子聲音的還有一大口鮮血。
劉瑞華神色一急,他狂點著頭,匆忙再一次的扶起了劉雄。
劉雄艱難的站在雨水中,兩條腿毫無力氣的打著顫,劉雄老眼渾濁從劉家這些殘兵敗將的身上一一掃過,一聲悠長的歎息聲從劉雄的嘴裏發出,劉雄淡淡開口,說道:“從即日起,劉家家主之位將有華兒擔任,劉家上下,以華兒為主。”
說話這話,劉雄再也撐不住殘軀轟然倒地,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爸....”劉瑞華失聲叫了一聲,撲在劉雄身上的劉瑞華淚水混著雨水流了臉畔。
劉瑞華的鋼牙咬得緊緊的,抱起父親昏厥過去的軀體,年輕的劉瑞華高高站立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沙啞吼道:“劉家的好二郎聽著,今日之事,我要大家銘記在心,我劉瑞華發誓,有生之年我一定洗刷劉家的恥辱,即日起,劉家閉門謝客!”
“是。”
在這位心上任的小家主的帶領下,被秦山打壓的毫無士氣的劉家眾人眼中逐漸煥發出了神采,氣勢也慢慢恢複過來。
劉家,畢竟是傳承千年的華夏大家族,遭此重創,劉家並未傷及筋骨,隻要劉家還有主心骨,川西的劉家還是川西的劉家,依舊是華夏大家族之一。
雨幕逐漸停止,滂沱大雨又變成了細小的雨滴,最後雨滴消失,天空放晴,道道彩虹出現在劉家碧野山莊的上空,劉家人各個心情沉重,整個劉家人像是都變成了啞巴,沒有一個人說話。
劉瑞華背著父親劉雄一步一顫的走進屋子,他小心翼翼的把父親放在床上,屏退了劉家所有的人,年輕的劉瑞華看著父親蒼白的臉色,眼淚不爭氣的滑下臉龐砸在地上摔成八瓣。
“不許哭!”突然,一道沉悶的冷喝聲在劉瑞華的背後響起,一個淡淡的虛影在虛空中逐漸清晰。
劉瑞華猛然轉頭,背後站著一個渾身包裹在綠色麻衣的須發皆白的老者,這個老者,劉瑞華從小到大隻見過一麵,那還是在他十八歲接受成人禮的時候看到過這位老者。
劉瑞華隻知道,父親劉雄在這位神秘的老者麵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老祖宗.....